甚至脸上都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窘迫或慌乱。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目光平静地扫过刘倩那张因为激动而略显扭曲的脸，又掠过张超那副趾高气扬的嘴脸。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柜台里，那些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珠宝首饰上。
完全无视了眼前这两个跳梁小丑。
仿佛他们尖锐刺耳的话语，只是耳边嗡嗡作响的蚊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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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极致的无视，比任何激烈的反驳都更具杀伤力。
刘倩和张超感觉自己蓄力的一拳，打在了空处。
尤其是刘倩，她预想中林凡应该会羞愧、会狼狈、会无地自容。
绝不该是现在这种……云淡风轻的无视！
这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张超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林凡这种态度，让他感觉自己被蔑视了。
一个穷鬼，凭什么在他面前装镇定？
就在这时，林凡终于动了。
他转向旁边那个因为场面尴尬而有些不知所措的销售员。
不是接待张超他们的那个女销售，而是另外一个站在稍远处，看起来年纪稍轻，脸上还带着点学生气的女销售。
他的语气平淡，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这突然安静下来的角落。
“麻烦你。”
他伸手指向柜台里侧，一款设计更为繁复、镶嵌着更大主钻的手镯。
“把你们店里今年最新款的女士手镯，拿给我看看。”
他的动作自然。
他的语气从容。
没有一丝一毫来到奢侈品店的拘谨和怯场。
仿佛他才是这里最尊贵的客人。
仿佛刚才刘倩和张超那番激烈的嘲讽，根本不存在。
这一刻，全场寂静。
刘倩和张超愣住了。
周围的顾客愣住了。
连那个被指名的年轻女销售也愣了一下。
所有人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这个语出惊人的年轻人。
他……刚才说什么？
要看最新款的手镯？
他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知不知道这里随便一件东西，可能都是他几年甚至十几年的生活费？
他是不是受刺激过度，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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