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与管理,以保证大鸿胪府衙高效运转。
值得注意的是,五凤元年至二年,宗室与边疆事务多有交织:一边是徐晏主持匈奴降者封爵、规范诸侯礼仪,另一边是广陵王刘胥的谋逆迹象逐渐暴露——五凤二年,刘胥诅咒宣帝之事被揭发,宣帝派廷尉审讯,刘胥最终自杀,封国废除。此事件中,徐晏虽未直接参与审讯,但作为掌管诸侯事务的大鸿胪,其此前对刘胥入朝礼仪的严格把控、对诸侯动向的关注,实则为皇权稳定提供了间接保障,避免刘胥借礼仪场合传递谋逆讯息或煽动宗室。
徐晏任大鸿胪的具体时长,《汉书》未明确记载,仅知五凤元年其始任此职,至甘露元年(公元前53年),《百官公卿表》载“弘农太守韦贤为大鸿胪”,由此推断,徐晏任大鸿胪约四年。在这四年间,西汉边疆局势发生重大变化——匈奴呼韩邪单于于甘露元年遣子入汉为质,正式降汉;西域都护府所辖诸国愈发臣服,丝绸之路畅通无阻;关东诸侯王国因刘胥事件后,宗室监管更严,无重大叛乱。这些成就的取得,虽得益于宣帝的英明决策与汉朝长期的军事威慑,然徐晏作为大鸿胪,在接待匈奴降者、调解民族纠纷、规范诸侯礼仪等方面,必付出诸多努力,为“孝宣中兴”局面的巩固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遗憾的是,《汉书》除记载徐晏任大鸿胪一事外,未提及其一言一行、具体功绩,更未载其卸任后的去向与结局。或因西汉后期史料散佚,或因徐晏行事低调,无惊天动地之举,故不为史家详载。然观西汉历史,九卿皆为朝廷重臣,其任内所为,虽未必皆能载入史册,然必与国家治乱兴衰息息相关。徐晏以大鸿胪之职,于宣帝中兴之世,默默处理四方藩属与诸侯事务,维护汉朝与周边民族的关系,规范宗室礼仪秩序,其功虽不彰显,然亦不可磨灭。
史家司马迁曰:“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西汉诸臣中,如卫青、霍去病之流,以军功彪炳史册;如董仲舒、公孙弘之辈,以思想、政治成就名垂后世;而徐晏之属,虽无显赫功绩,然身居九卿,恪尽职守,实为汉朝官僚体系中的重要一环。正是无数如徐晏这般的官员,在各自岗位上默默耕耘,方撑起西汉王朝的统治大厦,成就“孝宣中兴”的盛世。徐晏之名,虽仅见于《汉书》寥寥数字,然其大鸿胪之职,及其所处的历史时代,已足以让我们想见其当年在朝堂之上、外交场合中,为汉朝四方安定奔波忙碌的身影,亦足以让我们将其视为西汉中期官僚群体的一个缩影,载入西汉历史的长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