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裴世子要是跟云棠小姐去王府,太妃或许还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对云棠小姐下手。”
说着,长风小心翼翼地问道:
“今日的事……王爷可要插手?”
顾宴寒指节叩了叩剑身,淡漠开口。
“在你眼中,本王这么闲?”
长风欲言又止,还是咽下了想说的话,拱手告退,却听到身后慵懒清冽的嗓音响起。
“等等,你刚说……有人想跳河?”
……
不知过了多久,宋云棠醒来时只觉得昏昏沉沉。
烛火轻晃,眼前是熟悉的床帘。
她捂着额头,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的。
只记得她刚刚还在马车上。
正要起身,她隐约听到裴昭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
“云棠,今日的确是我没接你,可我真的不是故意忘记,今日的事实在是……”
“罢了,其他先不说,你能不能先去给阿宁开些药?”
明夏显然气得不轻,声音都带着颤意。
“世子爷!我家小姐自己身体不舒服还睡着,去不了!”
被丫鬟当面驳斥,里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裴昭脸色僵住了。
“云棠,使小性子也该适可而止,你一定要弄得这么难看吗?”
看宋云棠还没出来,摆明是要晾着他了,裴昭拂袖而去。
宋云棠被吵得头疼,翻身时打翻了托盘。
春琴最先听到动静,激动地喊道:
“小姐醒了!”
明夏急忙冲进屋,伸手摸了下宋云棠的额头。
“总算不烧了,小姐,你昏睡了好久,天都黑了,吓死我们了!”
宋云棠笑了笑,嗓音沙哑。
“跟了本小姐那么久,怎么还咋咋呼呼的?”
“我是不是教过你们很多次,外伤若红肿破皮,发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烧退了就好了。”
明夏心底叹息。
从前在镇南王府,小姐受伤是家常便饭,这也是小姐狠下心学医的原因。
扶着宋云棠起身靠在软枕上,明夏心虚地说道:
“刚刚世子爷要见小姐,奴婢自作主张没放他进屋。”
宋云棠安抚地笑道:
“做得很好,该赏,不然我屋内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
明夏心里松了口气,却又很不是滋味。
反倒是宋云棠开口道:
“我都闻到药味儿了,再煎该糊了。”
明夏连忙跳起来。
“奴婢怎么差点忘了,炉子上温着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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