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眼眸微眯,这才慌乱地扶起香薰炉。
晕晕乎乎的赵太妃缓过神来,看到太医,她眼眸微紧,低声问道:
“可有异样?”
太医摇头。
“太妃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有些亏虚,想来是最近虚不受补,才会气血上涌。”
赵太妃意味不明的目光越在人群,落在宋云棠身上,慈爱地扬起唇。
“云棠,我身体抱恙,不能将染了病气的吃食送给太后,核桃就算了。”
顿了顿,赵太妃抿唇道:
“你与裴家的婚事总不顺,我心里难受得很,这重定日子前该求个顺遂才好。”
“嬷嬷,带云棠去佛堂拜一拜吧,从白龙寺为她求来的经书灵验得很。”
几位夫人又是一片感叹。
“太妃当真是疼云棠,就是亲娘也不过如此了。”
赵太妃看着宋云棠的背影,唇角微微扬起。
“她这样乖,我自然是最疼她的……”
一个半时辰后,宋云棠一步一步走出镇南王府,额头冷汗打湿鬓边碎发。
她扶住墙,手指溢出的血迹在白墙上落下红痕。
明夏又气又急,哭着跑回宋云棠身边。
“裴府马车早走了,说是大少夫人调回去的!”
她看着路口,哭着跺了跺脚。
宋云棠看明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安抚道:
“前面不远处就是租车行,能回得去。”
明夏一眼看到墙上的血迹,触目惊心,哭着喊道:
“王妃为什么要这样对小姐!”
宋云棠垂下了眼帘。
“只是看着吓人而已,之前再难熬的时候不也过来了?”
“这亏你家小姐不白咽,那女人这几日不会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