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转轮,参见阁主!”
转轮王声音激动,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白衣女子微微颔首,清冷的目光扫过转轮王,最终落在了不远处,身形僵住的杵官王身上。
虽然隔着面纱,但秦泽几乎可以肯定,那面纱下的绝美容颜,一定是她!
秦泽心头巨震!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天天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会是这凶名赫赫的森罗廷之主!
这反转,未免也太刺激了些!
而此刻,杵官王脸上的狰狞与狂傲,早已被浓浓的惊骇与难以置信所取代!
他死死盯着白衣女人,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阁主!”
杵官王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白衣女人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清冷的眸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弄。
“本座方才,似乎听到有人说……”
她顿了顿,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森罗廷,该换个新主人了?”
此言一出,杵官王魁梧的身躯猛地一颤!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苍白如纸!
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
完了!
他心中哀嚎一声。
阁主亲至,他方才那番大逆不道之言,已然被听得清清楚楚!
这下,真是跳进黄泉也洗不清了!
杵官王脑中飞速盘算,试图寻找一线生机。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惧,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阁……阁主明鉴!”
“属下……属下刚才不过是……是与转轮王开个玩笑罢了!”
“就是胡言乱语。”
“第三阎君惨死,属下一时悲愤攻心,口不择言,还望阁主恕罪!”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白衣女人的神色,心中忐忑不安。
秦泽在一旁看得直摇头。
“这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
“可惜,阁主,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好糊弄的主儿。”
果不其然。
白衣女人闻言,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
“玩笑?”
她清冷的目光,如同两柄无形的利剑,直刺杵官王内心深处。
“拿森罗廷的归属开玩笑?”
“拿本座的位子开玩笑?”
“杵官王,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杵官王的心头!
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浑身冰凉!
白衣女人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继续追问道:
“还是说,你觉得本座这些年深居简出,便可任由尔等放肆了?”
“或者,你背后另有其人撑腰,觉得本座奈何不了你?”
冰冷的话语,如刀锋般割裂着杵官王的神经!
他知道,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了!
这位阁主,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既然求饶无用……
杵官王眼中闪过一抹疯狂与决绝!
横竖都是死!
不如拼死一搏,为宋帝王报了此仇再说!
念及此,他那原本有些佝偻的身躯,猛然挺直!
脸上的惊惧之色,也渐渐被一股戾气所取代!
“哼!”
杵官王冷哼一声,眼中凶光毕露!
“阁主,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本座也就不再隐瞒了!”
“第三阎君宋帝王,与我情同手足,亲如兄弟!”
“他惨死在秦泽这小畜生手上,此仇不共戴天!”
“今日,便是阁主你亲至,本座也要取这小畜生的性命,为我兄弟报仇雪恨!”
他猛地一指秦泽,声嘶力竭,状若疯魔!
撕破脸了!
彻底撕破脸了!
秦泽眉毛一挑,心中暗道。
“有意思,狗急跳墙了。”
“就是不知道,她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以下犯上的家伙。”
白衣女人看着状若癫狂的杵官王,面纱下的嘴角,似乎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那弧度,带着一丝冷冽,一丝……不屑。
“为宋帝王报仇?”
她轻轻重复了一句,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就凭你?”
话音未落!
“唰——!”
白衣女人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下一瞬!
她已鬼魅般出现在杵官王身前!
快!
快到极致!
快到连秦泽都只捕捉到了一丝模糊的轨迹!
杵官王瞳孔猛地一缩,心中警铃大作!
他想也不想,体内残余的暗红真气疯狂催动,双爪齐出,带着凌厉的罡风,狠狠抓向白衣女人!
“鬼狱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