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边军那边已经和越境的鞑靼人发生了几次小规模冲突,还死伤了几个士兵。
王营长让他们抢收秋粮,也是担心鞑靼人突袭抢粮。
他在田里挥汗如雨,心里盘算着等军饷发下来,能不能托人捎点钱回去,虽然来到堡寨已经两年,他不知道巴贲丁弩是不是还在野羊沟,是否还记得他曾经有一个叫药乜鬼名的亲兵。
他的世界,早已缩小到了脚下的这片土地,他心里所要考虑的,只有即将到来的寒冬。
咸阳的侯府内,李仁孝正跟着陈学士学习《春秋》,读到“尊王攘夷”处,他朗朗上口,神情专注。
曹太后坐在隔壁佛堂,敲着木鱼,诵经声单调而绵长。
一场秋雨敲打着琉璃瓦,寒气透过窗缝渗入。短短两年,有人已在温水中忘记来路,有人则在孤寂中坚守至死。
历史的尘埃,就这样无声地覆盖了又一层。刘錡的策略,在时间的流逝中,正以一种近乎自然的方式,收获着它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