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种东西。
远远的,她听到季归在和旁边的人讨论关于瘟疫的事。声音虽然不大,可猫耳朵好使的很。
瘟疫眼下还没有蔓延到这边来,这边暂时还没有进行相关的症状,不用太过提防。
这里各营地散布十分分散,相互往来也并不是特别频繁,正因如此,这片营地便成了瘟疫之中的幸存者,完全没有感染者出现。当瘟疫开始爆发之后,各个营地之间紧急切断了联系,这里更是显得尤为安全。而这里,便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眼下的管理中心,出入这里都有着极为严格的审查,绝不会让任何一个有可能是感染者的人进入营地。
而季归带着符不离与淑月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找到一个应对瘟疫的办法。目前瘟疫还在扩散初期,如果能及时遏制住,必定能减少极多的伤亡。
季归还要在这里做统筹,带着淑月与符不离前往感染地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子。
那男子脸色不是太好,对符不离和淑月表现出的不专业,显然十分介意,不愿接待。之前来这里的专家,最最起码会穿一身隔离服或者白大褂,这位女子只带了一个行李箱不说,甚至还在带孩子。
当真的到了瘟疫发生地,符不离才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两人还没下车就被拦住了,要求换衣服。不过她们当然不同意,年轻的男子拿出来了季归特许的文件,这才放两人通过。
进入营地,入眼能看到的,只有一个个已经穿上了隔离服的人在行走,寥寥无几,这里也有炉子和篝火,不过因为室外没人,都只有星星点点的火苗,勉强没灭,导致营地里的雾气也显得格外的重。
旁边的屋子里灯光是亮的,在雾气中显得有些模糊。
符不离随着淑月一起来到旁边门前挂着红色十字的房间,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白色的病床上躺着的人排了一排,咳嗽声不断,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病床上的人们一个个脸色异常的红,双目紧闭,好像都没有知觉了。
在场还能动的,都是穿着防护服的人,一眼看过去,大约是每两个人要照顾着二十人的感觉。
符不离也不忍心打破沉寂,只是走到旁边穿着防护服的人身边,小声问道:“他们现在什么情况?”
符不离的脚步很轻,这里的护工显然专心于为病人换尿壶,完全没注意到旁边出现了个人,一紧张之下,手上一抖,尿壶洒了出去。
符不离反应倒是快,跳了一大截,可床上的病人显然就不太幸运了,被洒了一声。
一时间,那浓烈的尿骚味传遍了房间。
可房间里的人们仿佛没有感觉到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反应,只有那位护工一脸惊诧地上下打量着符不离。
那眼神中不是愤怒,而是十足的惊诧,仿佛见到了什么十分不合常理的东西。
“你们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