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骜眼下杀心正盛,马上去找另外两个。不过经过这么一阵折腾,这俩已经全出来了,负责结界的“无解”见状立刻发功,撤掉了“黑房”附近的布置,将全部能力都压在了自己和仅剩的一名队友身上。
不得不说这玩意儿还是有两下子的,因为这边双臂抡起,用“桑门剑”的全力一击,眼看着砍中了“比苟斯”,却感觉碰到了一块油滑无比的物体上,或者说是莫名其妙打空了,没有效果。
这让他想起了一个游戏现象——无视攻击判定,任何攻击均为无效,等于开了无敌秘籍。
与此同时,“比苟斯”嘴巴动了起来,项骜立马意识到这是在念咒语,那个能让人体内空气爆炸的咒语。
还没想到如何应对,余光看到侧后方出现一个人影,他的第一反应是赵梦洁下来帮忙了,但顺着扫过去定睛一看,发现竟是原本应该在外面的江川桓。
这位进来二话不说,顺手捡起了“审判者”那柄名叫“审判日”的刀,然后对准“比苟斯”和“无解”中间的一段就发一声喊,劈了下去。
可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他到底在砍什么?
项骜思绪及此时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只听“哗啦啦”一阵脆响,那是“比苟斯”身上传来的,单纯分辨声色的话,和用锤子砸烂了一顶玻璃罩有点像。
而随着碎裂的动静落地,这家伙也受到了影响,站立不稳之下一个趔趄向后跌坐过去,重重的摔了个屁墩儿。
这边见状知道机不可失,膀臂一摇,“桑门剑”长大的剑身就横斩出去,弹指之间便命中对方腰际。
几乎未感到什么阻力,剑已扫过。再看过去,“比苟斯”已然上下分家,下半身还在地上叉着腿,上半身却滚到了一边,胸腹腔里的零碎混合着血水流了一地。
他双目圆睁,嘴巴微微张,口型永远停留在了那段未念完的咒语上。
只剩下“无解”一个了。
这人并不跑,而是盘膝就地坐下,把眼一闭,进入了类似入定的状态。
而接下来项骜的一切攻击手段都难以奏效,不论是剑、鞭还是砖,亦或者进来时从武装安保身上缴获的枪械。
“不好!!”江川桓突然道。
“怎么了??”
“她在破解我在外面的布置,或者说是启动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阵,这是魔法中的阵我不太懂,但我能感觉到阵眼就在门外的广场上,应该是一种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启动的防御机制。
这个阵是辅助性质的,但能让磁场影响归零,这样的话外面的大军一会儿就能赶过来了!”
“我们大概还有多久?”
“我估计再拖十分钟左右,最多了。哎呀!早知道我就布置的再复杂些了!没想到这女人还有这种本事!”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不是你的努力,这会儿我们最少得被全市所有特警外加几个营的陆军快速反应部队围殴。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把外面那阵破掉?”
“外面的是‘圣光阵’,专门利用从平时游客身上收集到的好运势一次发放出去增强特定人群能量场的,人为的让他们鸿运当头,不受外部干扰。
想破的话没问题,用宝砖击碎阵眼即可,但阵眼可不是整个广场,而是深埋在广场下的一个东西,咱们哪怕知道具体位置等它挖出来早就来不及了。
所以骜哥,想解决此事,不如从源头下手。”
接话的是刚刚走进来的赵梦洁,项骜听罢便问:
“学姐,这女人软硬不吃,怎么下手?”
“我试试。”
她话音落下已经走到了“无解”的对面,对方还是坐在那里如老僧坐枯禅一样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看不到了,项骜如此敏锐的感知能力,都感受不到这人作为生命体的气息,闭上眼的话就觉着那里应该是什么都没有才对,但实际上的的确确坐着个大活人。
而赵梦洁的办法也堪称简单粗暴,只见她也盘膝坐下,然后直勾勾的盯着“无解”的双眼,后者闭目无所谓,那就盯着眼皮的位置。
前者此刻目光灼灼,双眼的眼神如同被放大镜聚焦的阳光一样,形成了一条直线,仿佛要把盯住的东西给烧出一个洞来。
项骜看了一会儿,正欲问怎么样了,“无解”全没征兆的尖叫一声,接着好像给车撞了一样,以一种极为惨烈且难看的样子摔翻在地。
另外,这种尖叫是极度惊恐的那种,仿佛她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物,导致精神崩溃了。
的确是崩溃了。因为这人倒地后虽然没死,却也躺在地上直抽抽,双眼半睁着,目光呆滞,嘴角还有涎液流下,仔细看则能发现透明的液体中掺杂着一些淡绿色的东西。
至于什么结界,早已被破的无影无踪;外面的那个“圣光阵”因为没了操持者,也陷入停顿。
“她怎么了?看起来被吓傻了一样。”江川桓道。
“的确是吓傻了,胆汁都吐出来了;而且此人命不久矣,这恐惧太过强烈伤到了她的根本,最多三五天,就会死于脏器衰竭,咱们不用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