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点点头,选第二个摇摇头或者什么都不做。”
这人其实远非什么硬骨头,眼前两下已经把他的心理防线给打崩了,无需再用什么额外的手段,于是他疼的满眼是泪并用力点头。
“算你识相。”
项骜将人拽起来,自己坐在凳子上,然后回头对老板道:
“是不是耽误你做生意了?”
后者却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并说:
“这狗杂碎今天算是死到临头了,不过你怎么时间拿捏的这么准,和我关门配合的天衣无缝啊。”
“因为我知道你关门就是给我收拾他创造条件。”
“哈哈,和聪明人打交道真叫一个舒服!所以你一会儿想怎么着便怎么着,这生意今个儿不做了我也和他奉陪到底。”
“多问一句,看起来你很讨厌这货,有什么原因吗?”
“当然有,这家伙经常到我这儿来讹东西,从来不给钱。他们在这里的东面有个据点,里面400多人,都是他嘴里那个‘白哥’从缅南安排过来的,因为中间要过好几个民团的防区,带着枪过不去,所以啥也没拿到了这里想重新武装起来就得想办法搞枪。
去别处搞总要付出点代价,比如苏睿龙那里。为了白吃白占这才盯上了我们镇,今天这家弄两把枪,明天那家整点子弹,东拼西凑用了不到一个月,估计快把这400来人的家什给凑齐了。
你要问我为什么不反抗,其实早想过要打,但打了搞不好就得和苏睿龙开战,我们只是卖枪的又不是军队,打不过啊!所以但凡还有条活路都不想撕破脸。
而他们呢早想把我们镇,特别是镇里的贩枪产业给据为己有,变成一个属于白家的军火集散地,不过看在这里人人有枪的份上没敢来硬的,也知道把我们逼急了只能是两败俱伤,然后就搞这种下三滥的温水煮青蛙。
这几天我在想怎么和这狗杂碎来个了断,没想到你比了断先来了,那不如就一起呗。”老板道。
项骜一听心说这人也是条好汉,起码胆色不缺,别看做生意的时候嘴脸俗气,但到了这种要见真章的事上,作风却如此硬派。
想罢这些便问:
“咱俩今日初识,一下给我说这么多,合适吗?”
老板一笑,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买这些枪是干什么用的吗?”
“这么确定?”
“当然,我在这里活了快三十年了,什么能逃过我的眼睛?而且我告诉你,我们卖枪的,这双招子比贩毒的还贼,什么人能卖什么人不能卖打眼一看就知七八,还有买了是想干啥的也能看出来:有纯粹慕名而来感觉好玩的游人,有初来乍到做点小生意买个小家伙防身的,有准备和仇家拼命的,还有想自杀的,还有各种势力出来搞采购的,但你这个架势,和他们都不一样,浑身上下都写着‘我要干票大的’,所以我立马断定你是要去干白家,即便不是白家,也和他们家有关。
毕竟这帮货在这里最拉仇恨,突然出现你这样的人,不是和白家过不去的就怪了。
所以话说回来,我都知道你要打谁还敢卖你,说明什么你肯定明白吧?”
“这是自然。不得不说老板好眼力,佩服。”项骜一拱手,客气道。
“你更厉害,你这擒拿手真他娘的带劲,以前只看过把人手指头掰断的,这把整个腕子都给折了的,我平生仅见,开眼了!”
项骜一笑算是回应。
聊完了这个,重新看向男人,期间还看到了“雾非雾”双手捧着那支P365指着前者带来的那个女伴,并让她到墙角蹲着去。
这边感觉挺有意思,就道:
“你什么时候逼住她的?”
“您动手的时候,我看这女人在包里摸什么,就感觉有可能对您不利,所以马上让她不要动,否则打死她。”
“我记得我给你时这枪的保险是关上的,你自己打开的?”
“嗯,和电影里学的,不然子弹打不出去。”
“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