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
这个理由,虽然荒诞,却比任何宏大的理由,都更具说服力。
它解释了一切。
解释了为何此地规则如此极端。
解释了为何红楼会以这种形式存在。
解释了为何杀生对男人,抱着如此巨大的恶意。
这不是什么道统之争,也不是什么理念之别。
这根本就是一个……失恋女人的疯狂报复。
此时,凌风一套剑法舞完,累得气喘吁吁,他收剑而立,还骚包地甩了一下头,期待着赞赏。
“客……客官们,我舞得如何?”
他看到辩机和冷月都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心里毛。
“怎……怎么了?”
辩机放下茶杯,幽幽地叹了口气。
“怜儿,你辛苦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同情。
凌风更懵了。
冷月则是直接说道:“以后,你还是别练剑了。”
“为何?”
凌风不服。
“因为你是男人。”
冷月面无表情地说。
凌风:“……”
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
他求助地看向云逍。
云逍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凌兄,想开点。”
“这个世界,对我们男人,不太友好。”
然后,他凑到凌风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快地将刚才的情报复述了一遍。
凌风的表情,从困惑,到震惊,再到呆滞。
最后,他手中的龙纹承影剑,“当啷”
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重组,然后再碾碎。
他看着云逍,嘴巴张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她……她……她是个女的?”
云逍点了点头。
“而且,还是个被男人伤过的,女的。”
凌风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
他终于明白,自己之前遭遇的一切,根源在哪里了。
他不是倒霉。
他是精准地撞在了枪口上。
钟琉璃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块点心,她舔了舔手指,好奇地问。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为什么凌风看起来快哭了?”
云逍微微一笑。
“没什么,我们在讨论,如何更好地为各位客官服务。”
“毕竟,让顾客满意,是我们的天职。”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但雅间内的每一个人都清楚,从这一刻起,他们对阿鼻城的认知,对即将面对的敌人,已经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这场在嬉笑怒骂间完成的情报交换,为他们接下来的所有行动,都奠定了一个全新的基石。
阿鼻城的真相,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要荒诞,也……要危险得多。
因为一个疯女人的执念,往往比千军万马的魔族,更难对付。
云逍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了城西的方向。
那个方向,有镇魔塔。
有杀生每晚都会去的地方。
那里,又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这个因爱生恨的女人,她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