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夙被祁遥和六子看得脸上红云飞舞。
尤其在祁遥带着淡淡笑意,轻飘飘“嗯”了一声后,红晕迅速蔓延,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淡粉。
但他想到还有正事,立马掐了掐手心,顶着六子奇怪的眼神,开口道:“我、我去看一下厨房里的水。”
说着他便急匆匆出门往厨房而去,像是有什么豺狼虎豹在身后追似的。
“啊?看水?为什么看水?水有啥好看的?”
六子挠了挠头,摸不着头脑。
祁遥没说话,端起旁边微凉的茶水。
六子见祁遥要喝茶,忙阻止道:“少爷不可!这茶都冷了,而且也不知道这茶有没有毒,还是等夙少爷回来再说吧!”
“这茶没问题。”祁遥无奈,但到底还是没喝了。
六子看祁遥这副样子心里又十分难受,可现在他也不好去泡茶,谁知道那水有没有毒。
等等!
六子恍然大悟。
原来祁夙是去看水有没有毒了!
六子握了握拳,随即朝身后一人抛了个眼神。
立马便有个人垂着头出去了。
片刻后祁夙回来了,脸上的羞涩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隐忍的愤怒。
祁夙快步走到祁遥身前:“公子…哥哥。”
他脸又红了,但此刻也顾不上这些了。
“厨房里的水,有毒。”
“好啊!你居然敢在水里下毒?”
六子当即炸了,猛的扭头恶狠狠瞪向厨子。
厨子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声带哭腔道:
“冤枉啊!少爷明鉴!借小的一万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这、这水是今早从府中公用的井中打来的呀!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祁遥抬手,止住了六子的逼问。
他面色不改,看向祁夙:“可知是什么毒?”
“是一种名叫引魂散的剧毒,无色无味难以察觉,但只要一点就能让人瞬间暴毙!”
祁夙越说,脸上的五官绷得越紧,身上的衣襟已经被冷汗打湿。
光是一想,他就觉得十分后怕。
幸好他选择跟哥哥来这里了。
祁遥眼中寒光微闪。
“看来有人等不及,巴不得我现在去死呀。”
说着又轻咳了两声,对六子吩咐:“把我们院子里的所有人都集中过来,一个不许漏,顺便将父亲身边的张管事叫来。”
六子立马带人去行动。
院子里也很快站满了下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无一人敢多言。
很快张管事就到了。
张管事是自小就跟着祁父的心腹,不受秦氏管辖控制,为人谨慎,手段了得。
祁父许多事情都是交由他去做。
在祁父心里,张管事指不定比秦氏还要重要。
他一进院子瞧见这压抑的气氛和阵仗,心中凛然。
祁遥坐在正门的屋檐之下,祁夙站在他身旁。
见张管事来了,祁遥对着张管事微微颔首,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张管事,劳您跑一趟,今日我院中小厨房的水被人下了剧毒,这水是从府中公用的井打来的……对方是想杀了我们所有人啊!”
此话一出,张管事与院中所有仆役顿时头皮发麻,心中颤栗。
公用的井,那就意味着府上所有人都可能中毒!
虽然他觉得可能是那位针对祁遥,可这次在水里下毒……谁知道是不是另有其人想灭了他们府上所有人!
祁遥见张管事表情不好,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想害他的人反反复复就那些人,对方估计只在他这边挑来的水里下了毒。
往常小碎片力不从心,大多时候都忍气吞声。
况且就算查出幕后之人,祁父也只会和稀泥。
但现在,祁遥要上升到整个府上的人命,把水搅浑。
张管事擦了擦额角溢出的冷汗,“大少爷,此事……”
“查。”祁遥面不改色,目光冷冷的扫过院中众人,“从我院子里查起,但重点…恐怕要劳烦张管事查查那些能出府采买、在井边轻易做手脚而不以怀疑的人了。”
“是。”张管事应了下来。
他心里也已经有了第一个打算查的人。
祁遥带着祁夙和六子回了房间。
刚坐下,六子就笑得如朵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