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打算有些太过冒犯。
还是算了。
到底身份有别。
祁遥眉目轻挑,也没再说什么。
是人就有好奇心。
祁遥虽然不算是人,但也算是人。
所以他有好奇心。
尤其是对这种欲言又止,说一半却又不说的小孩的心思。
但祁夙说不出口,他也不想刨根问底,惹人厌烦。
所以到底想说什么?
但很快,祁遥便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闭目养神起来。
主要是因为这个身体被马车颠簸的实在有些难受。
祁夙见祁遥闭上了眼睛,又开始偷偷打量起祁遥的脸色来了。
还是青白一片,没有血色……看来毒不解,多少补方都没用。
过了会儿。
“公子……?”
祁夙小声唤了句。
祁遥没有回应,只眉间微皱,乌黑浓密的睫羽紧紧垂着,似乎睡着了,但睡得并不好。
祁夙抿了抿干涩的唇,压下心底的苦涩,动作极为缓慢的挪动着屁股。
一点点挪到了祁遥周边。
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替祁遥拢了拢身上的毯子衣服后,才又慢慢挪动屁股回到原位。
祁遥这般好的人,不能死。
幸好当初在他刚识字时,父亲便逼着他背下了祖传医书。有许多方子他不太明白,但至少他背下来了,记得。
总有办法的。
马车就这么摇摇晃晃,到了祁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