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公里外,废弃工厂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沉默地蹲在夜色中。
残缺的烟囱刺向天空,破碎的玻璃窗像野兽的獠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费克带着二十多名武装分子,正在工厂外围展开地毯式搜索。
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交错,时不时照亮墙上斑驳的血迹——那是之前几波追兵留下的“纪念”
。
“仔细搜!”
费克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那个女人肯定躲在某个老鼠洞里。”
他的手下们端着枪,战战兢兢地检查每一个角落。
没人敢大意——过去24小时里,已经有三个武装组织在这里全军覆没。
据说都是被同一个女人干掉的。
“操!
又是‘蝮蛇’的人。”
刀疤脸用枪管挑起一具尸体,死者瞪大的眼睛里还凝固着惊恐。
“看见没?颈动脉切口整齐得像手术刀划的。”
远处传来金属断裂的脆响,所有人瞬间举枪瞄准。
一只受惊的老鼠从坍塌的传送带下窜出,消失在黑暗的缝隙中。
“第三批了。”
瘦猴蹲在水泥柱后,神经质地咬着指甲,“‘血狼’、‘蝮蛇’,现在连‘秃鹫’的人也栽了。”
他指向厂房二楼,“看那扇窗,狙击点选得真他妈绝——正好覆盖三个逃生通道。”
费克突然暴怒地踹翻生锈的油桶:“贱人!
她把我们当猴耍!”
桶底滚出颗拔了保险栓的手雷,所有人扑倒的瞬间,却只听见空洞的“咔嗒”
声——撞针早被拆了。
“都给我听好了!”
费克揪住新兵的衣领,唾沫星子喷在对方惨白的脸上。
“那女人是个高手。”
他掏出卫星电话晃了晃,“中东的买家已经开到一百万美金,只要活的!”
刀疤脸突然压低声音:“老大,听说她记性特别好?万一”
“所以才要完整的!”
费克狞笑着拍打对方脸颊。
“少根手指就扣十万,打瞎眼睛对半砍——你们自己算算能缺几个零件?”
“操,这娘们儿真他娘带劲!”
刀疤脸舔着干裂的嘴唇,枪管在裤裆处猥琐地顶了顶。
“听说‘毒蛇’那帮人临死前,她还用高跟鞋踩爆了老二的蛋。”
瘦猴神经质地搓着手:“我在黑市见过她的照片,那腰细得一只手就能掐住”
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听说她能用钢笔戳穿人的喉结。”
一个满脸刀疤突然凑近几步,声音压得更低,眼珠子滴溜溜转着。
“不过说真的,那娘们儿是真他妈绝了。”
“上次我远远瞥过一眼,那皮肤白得跟剥了壳的荔枝似的,身段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尤其那双眼睛,勾魂摄魄的……”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你他妈不要命了?”
壮硕的汉子一巴掌拍在瘦猴后脑勺上,却也忍不住咂咂嘴。
“但话说回来,又美又能打,脑子还转得比谁都快,要是能弄到手……”
他搓着手嘿嘿笑起来,“不光是咱们脸上有光,以后凭着她这本事,咱们在道上的地位肯定得往上蹿一大截。”
费克突然抬手示意噤声,眼神里闪过一抹贪婪。
他跟苏谨柔有过匆匆的一面之缘,当时就被这个女人深深吸引住了。
不只是因为苏谨柔长得漂亮,更重要的是她的孤傲和冷漠。
如此高的情商和智商,对他们这些有些地位的男人来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继续搜。”
他突然开口,“绝对不能让其它组织捷足先登,更不能让她逃脱掉,那可是个高手,是一块大肥肉。”
“就算吃,也必须是我们吃。”
“老大,东侧现血迹!”
新兵突然喊道。
费克脸上扭曲的表情瞬间收敛,又恢复了领的冷酷模样。
他粗暴地推开手下,蹲下查看地板上几滴几乎不可见的暗红痕迹。
指腹沾了沾,在鼻尖轻嗅——还带着新鲜的铁锈味。
“a组封锁出口,b组跟我上。”
他咔哒一声给手枪上膛,眼中闪烁着捕食者的光芒。
“记住,捉活的,谁要是杀了她”
枪口突然顶住刀疤脸的裤裆,“我马上送他去做太监。”
费克嘴角咧开狰狞的弧度,露出满口烟渍黄牙——这场狩猎游戏,终于到了收网时刻。
········
一处隐蔽的洞口里。
山洞入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内部空间不足五平米,潮湿的岩壁不断渗着水珠。
苏谨柔背靠冰冷的石壁,月光透过藤蔓的缝隙,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咬着牙撕开急救包,消毒酒精的气味立刻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左肩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