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潮湿阴冷,林女士的衬衫早已被冷汗浸透,紧贴在身上。
当地鼠描述那些陷阱的可怕之处时,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胸口剧烈起伏着。
电视新闻里那些血肉模糊的地雷受害者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闪回。
断肢、鲜血、哭嚎
而现在,那些年轻的海军战士正为了救她们母女,一步步走向这样的死亡陷阱。
“唔唔唔!”
她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麻绳深深勒进皮肉也浑然不觉。
泪水混着冷汗滚落,在脏污的脸上冲出两道白痕。
小雨感受到母亲的颤抖,小小的身子也跟着哆嗦起来。
孩子拼命往母亲身边蹭,被渔线勒出血痕的脚踝在岩石上拖出淡淡的血印。
压抑的抽泣声从塞着破布的小嘴里漏出来,像只受伤的小兽。
“哟,这娘们身材不错啊。”
一个绰号“黄牙”
的海盗突然眯起眼睛,目光在林女士湿透的衬衫上游移。
他舔着嘴唇走近,脏手伸向林女士的衣领:“反正都要死,不如让老子先”
“啊!
唔——”
林女士疯狂向后蜷缩,后背在粗糙的岩壁上磨出血痕。
小雨也惊恐地蹬着腿往后躲,母女俩的呜咽声在洞内回荡。
“砰!”
一块碎石突然砸在“黄牙”
后脑勺上。
“你他妈精虫上脑是吧?”
山豹阴沉着脸,手里的匕闪着寒光,“现在是什么时候?外面全是特种兵!”
“黄牙”
捂着脑袋讪讪退开,但眼睛还黏在林女士身上:“老大,反正她们也活不”
林女士脱力般靠在岩壁上,劫后余生地大口喘息。
小雨轻轻蹭着母亲的手臂,孩子冰凉的小手让林女士回过神来。
她强压下恐惧,对女儿眨了眨眼睛,试图传递一丝安慰。
黄牙舔着干裂的嘴唇,眼睛在林女士身上来回扫视:“老大,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兄弟们”
“啪!”
山豹一记耳光抽得“黄牙踉跄几步,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
“管好你的裤裆!”
山豹揪住黄牙的衣领,眼里里闪着凶光。
“龙国的女人把名节看得比命还重。
你现在碰她们,信不信下一秒就咬舌自尽?”
他甩开黄牙,从腰间掏出酒壶灌了一口:“等出了这片海,到了老子的地盘,随你怎么玩。”
“但现在”
他阴森森地晃了晃鲨鱼刀,“坏了老子的大事,老子先阉了你!”
黄牙悻悻地退到角落,眼睛还黏在林女士身上。
小雨吓得往母亲身后缩了缩,林女士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从海盗淫邪的眼神里读懂了危险,浑身绷得像张拉满的弓。
山豹满意地看着手下安分了,这才盘腿坐下,从行囊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银酒壶。
他冲另一个头目花蛇扬了扬下巴:“来一口?正宗的苏格兰威士忌,上个月从那艘东南亚商船上搞来的。”
花蛇接过酒壶猛灌一口,烈酒顺着胡须滴落:“他娘的,这次真是阴沟里翻船。
早知道是龙国特种部队,就该”
通讯器突然“滋滋”
作响,地鼠沙哑的声音传来:“老大,都搞定了。
十二个触点,三个诡雷区,还加了点‘小惊喜’。”
山豹眼睛一亮:“确定看不出来?”
“放心,”
通讯器里传来地鼠得意的笑声,“我在地雷上撒了腐叶,绊线用的透明渔丝。”
“那群旱鸭子在大海上威风,到了丛林里就是瞎子!”
花蛇又灌了口酒,冷笑道:“让他们尝尝‘地鼠’的招牌菜——跳雷加毒箭,连环套。”
“踩中一个,方圆十米都得开花!”
山豹盯着腕表泛着绿光的表盘,突然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弹药箱。
“不能再拖了!”
山豹中闪过一丝焦躁,“‘地鼠’的陷阱需要时间生效,我们得主动出击。”
黄牙正用磨刀石打磨着他的砍刀,闻言抬头:“老大,你的意思是”
“制造点动静。”
山豹从腰间掏出一颗手雷,在掌心掂了掂,“把那些当兵的引到雷区去。”
他咧开嘴,露出熏黄的牙齿,“战决,等他们的援军到了就麻烦了。”
猴子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我、我去吧”
“滚一边去!”
山豹一巴掌把他扇回地上,转头看向正在检查弹匣的黄牙,“你带两个人,往东边放几枪,再留点‘礼物’。”
“是!”
·········
巡逻艇上。
咸涩的海风拍打着龙小五的脸庞,他像尊雕塑般伫立在甲板上,作战服被浪花打湿了大半。
每隔三分钟,他就会转头看向通讯兵张山,而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