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室内,秃鹫正惬意地靠在真皮沙上,一个金碧眼的美女坐在他大腿上。
女人穿着紧身的红色连衣裙,勾勒出婀娜多姿的曲线,v字领口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她纤长的手指捏着一颗葡萄,正娇笑着往秃鹫嘴里送。
“长官,再来一颗嘛~”
女人的声音甜腻如蜜,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在秃鹫胸口画着圈。
秃鹫刚张开嘴,门突然被推开。
副官急匆匆闯进来,目光不受控制地在女人身上停留了一秒,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迅低下头。
“什么事?”
秃鹫不悦地皱眉,大手在女人腰间掐了一把,惹得她娇呼一声。
副官额头上渗出冷汗:“长官,任务失败了,只有一个杀手负伤回来。”
秃鹫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猛地推开腿上的女人,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红酒杯被震得跳起来,猩红液体洒在白色桌布上,如同鲜血般刺目。
“滚出去。”
秃鹫对那女人冷冷道。
金美女脸色煞白,慌忙整理着裙子退出了房间。
“把那个废物带进来。”
秃鹫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片刻后,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黑衣杀手被搀扶进来。
他的右肩包扎处渗出血迹,走路时左腿明显拖在地上,整个人佝偻着,仿佛老了二十岁。
“五个人,全是顶尖杀手,”
秃鹫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伤员,“抓不住一个龙国人?”
杀手痛苦地抽了口气:“那个龙国军人不简单。”
他的声音嘶哑,每说一个字都要停顿一下,“他的反应度比我们见过的任何目标都快动作精准得像机器”
“我花钱请你们来,不是听你们夸敌人的!”
秃鹫暴怒地一脚踹翻茶几,玻璃碎裂声在房间里炸响。
杀手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我们没完成刺杀任务但拍到了这个”
照片上,一个满脸血污的年轻士兵正在与四名黑衣人搏斗。
尽管画面模糊,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和凌厉的招式清晰可见。
画面因剧烈运动而模糊,却仍能清晰辨认出那个在四名杀手围攻中腾空跃起的身影。
秃鹫盯着照片,瞳孔骤然收缩,指尖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原以为能造成如此大破坏的至少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可照片上的人看起来甚至不到二十岁。
年轻!
太年轻了!
可那双眼睛像出鞘的军刺般锐利,又带着西伯利亚狼群的嗜血。
“很稚嫩,对吧?”
杀手苦笑,“我们当时看到也很震惊有些人不需要太多训练那是天赋”
“天生就是为战场做准备的。”
秃鹫的手指在照片上摩挲,突然注意到年轻人的眉眼——与记忆中的山鹰竟有七分相似。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脑中形成。
杀手继续说道:“我们身为杀手,秉承着职业精神,人没杀到,至少要带一些有用的东西回来。”
“我相信照片就是最有用的东西,至少让你们知道对手长什么样子。”
“长官,要继续追杀吗?”
副官小心翼翼地问。
秃鹫阴冷地笑了:“不,暂时不用。”
他的目光如毒蛇般黏在照片上,“这么年轻的天才,杀了可惜或许有一天,他能为我所用。”
副官打了个寒颤,他从没见过秃鹫露出这种表情——那是一种混合着贪婪、嫉妒和变态占有欲的眼神。
·········
龙小五没有马上回龙焱基地,而是回到了前面的及交战区,将之前他看到的龙焱士兵的残缺身体带回去。
哪怕已经腐臭,哪怕已经生虫,哪怕只剩下最后一根骨头,他也要带回去。
寒风呼啸,卷起细碎的雪粒,打在脸上如同刀割。
冻土在军靴下出脆响。
龙小五跪在弹坑边缘,战术手套早已被血冰浸透。
他面前是半截裹着迷彩服的小臂,断口处的骨茬像枯萎的树枝般支棱着,手腕上还缠着褪色的红绳。
“老兵,我来接你了。”
他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腐肉与积雪混合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几只雪原蝇从断裂的指骨间惊飞。
龙小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用野战匕小心撬开冻住遗体的冰层,仿佛在挖掘什么珍宝。
三小时前还大杀四方的杀神,此刻动作轻柔缓慢。
“二十七处弹片伤”
龙小五将遗体残块装入尸袋时低声计数,突然摸到肋骨断茬上的刀痕——这是俘虏后被处决的痕迹。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喉间溢出野兽般的低吼。
当收集到第四袋遗体时,雪地里闪过一点金属反光。
龙小五扒开碎骨,现是枚被血锈蚀的婚戒,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