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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子弹般钉进刘明心里,&0t;要么服从,要么退出。
&0t;
刘明狠狠咬牙,最后还是退了下来。
龙小五第一个行动起来,放下背包走向最近的水槽:&0t;班长,需要我做什么?&0t;
周圆福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0t;我我也会做饭&0t;
其他学员面面相觑,最终也只能垂头丧气地加入。
陈志远笨拙地拿起菜刀,对着一个土豆比划了半天,差点切到手指。
刘锐试图生火,却被浓烟呛得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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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龙小五和周圆福动作娴熟。
龙小五的刀工快得惊人,土豆在他手下转眼变成均匀的薄片。
周圆福则展示了他揉面的绝活,面团在他胖乎乎的手中变得异常听话。
&0t;哟,行家啊!
&0t;张大壮惊讶地看着他们,&0t;以前干过?&0t;
&0t;刚来的时候,在炊事班待过三个月。
&0t;龙小五简短地回答,手上的动作没停。
张大壮点点头,突然压低声音:&0t;知道为什么把你们安排在这儿吗?&0t;
龙小五抬眼看他。
&0t;因为红军指挥部那帮老爷们看不起学生兵。
&0t;张大壮冷笑,&0t;但炊事班有个好处——&0t;
他指了指远处山脊上的几处灯光,&0t;那是前线指挥部的位置,从这里过去,只有5公里。
&0t;
龙小五的眼睛微微眯起,记住了那个方向。
··········
导演部的帐篷里,电子设备嗡嗡作响。
总导演和几名来观演的军官互相调侃了几句,都坐在一起谈笑风生,非常期待这次演习的表现。
王振国站在巨型屏幕的阴影处,咖啡在他手中早已冷却。
代表学员们的绿色光点孤零零地钉在后勤区域,而代表其他红军部队的光点正如潮水般向蓝军防线涌去。
&0t;周弘毅这个老顽固&0t;王振国盯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数据链,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想起三小时前和周弘毅的争执——那位红军总指挥拍着桌子说:&0t;学生兵就该待在安全区域!
&0t;
喷出的唾沫星子,现在还仿佛粘在他脸上。
咖啡杯突然出不堪重负的&0t;咔嗒&0t;声,王振国这才现自己的手指已经将纸杯捏得变形。
滚烫的咖啡渗出来,烫红了虎口的老茧。
这微不足道的疼痛让他想起龙小五背上那道疤——那是边境缉毒时,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战友和人质留下来的。
一个中校走过来,礼貌性地冲王振国说道:“老王,好久不见,你上回那个报告我看了,写得非常好。”
“看来你去国防大当教导员,理论知识还真是学了不少啊。”
王振国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老李,你过奖了,跟你比,我算什么,你可是拿过一等功的功臣。”
李军笑着调侃道:“我听说你这回带了30个学生兵过来参加演习,他们这会儿都到位了吧?”
“到了,到了,这不就在·······”
另一个中校附和道,他的眼睛看向屏幕上的炊事班,后面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0t;老王,看开点。
&0t;刚才的参谋又凑过来,这次手里拿着块湿巾,&0t;演习才刚开始嘛&0t;
“咱们当兵的,每个岗位都至关重要,少一块都不行。”
“而且,他们没在基层待过,没吃过什么苦,让他们在炊事班做一下后勤,也算是长长经验了。”
王振国接过湿巾,慢慢擦拭着手上的咖啡渍:&0t;李参谋长,你知道我带的这批学员里,有几个见过血吗?&0t;
“这·····”
李参谋长尴尬笑着点头,“是,您说的都是。”
王振国没再说话,而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0t;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小子们。
&0t;他无声地说,目光穿过帐篷帆布,望向炊事班所在的方位。
··········
炊事班这边,晨雾正在散去,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张大壮拍了拍手:&0t;好了,第一批饭菜准备完毕,需要送到三号高地的前哨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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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龙小五一眼,&0t;谁愿意去?&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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