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t;你们两个，既然是新来的，就做个自我介绍吧。
&0t;白教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两人。
龙小五啪地立正，声音洪亮：&0t;报告！
龙小五，原龙焱特种部队第三小队队员！
&0t;
周圆福也立马站了起来：“报告，周圆福，原龙焱特种部队第三小队队员！”
&0t;龙焱？&0t;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低声惊呼。
前排一个女生手中的笔啪嗒掉在桌上，后排几个男生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
教授的左眉几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
他缓缓抬起左手——那只手从手腕处截断，只留下一个光滑的半球形疤痕。
他用右手扶了扶眼镜：&0t;我是张建军，国防大学特种作战理论教研室主任。
&0t;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钝刀刮过每个人的耳膜。
龙小五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张建军的断腕上。
那疤痕呈现出不规则的锯齿状，边缘泛着淡淡的粉色——是弹片伤。
他在龙焱见过太多这样的伤痕，但每次看到，胸口还是会涌起一股灼热。
&0t;龙焱的人，理论底子怎么样？&0t;张建军突然问道。
龙小五喉结滚动了一下：&0t;报告，实战经验丰富，但系统理论有待加强。
&0t;
张建军嘴角微微上扬：&0t;诚实。
课程已经开始一个多月，你们需要加倍努力。
&0t;
他指向窗外那座形如翻开的书本的建筑。
&0t;图书馆三楼东侧，军事理论专区，有你们需要的所有资料。
每周三、五下午是我的答疑时间。
&0t;
&0t;是！
&0t;龙小五和周圆福同时答道。
张建军转身走向讲台，他的后背有一处炸伤的地方，早就已经结成疤。
龙小五心头一震，这位教授身上到底有多少战争留下的印记？
&0t;现代特种作战情报体系，核心在于信息融合与实时共享&0t;
张建军的声音忽然变得铿锵有力，仿佛换了个人。
他单手操作投影仪的动作娴熟得令人心疼，幻灯片上的作战示意图精确到令人指。
龙小五迅翻开笔记本，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他余光瞥见周圆福也在疯狂记录，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张建军讲到关键处时，龙小五不自觉地用上了龙焱的记符号——那是龙战教他的，能在最短时间内记录最多信息的方法。
&0t;这个案例&0t;张建军突然停顿，目光落在龙小五的笔记本上，&0t;你用的是龙焱的战场记法？&0t;
教室里一片寂静。
龙小五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一样打在自己身上：&0t;是的，教授。
&0t;
&0t;很好。
&0t;张建军点点头，&0t;但学术记录需要更系统的方式。
“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0t;
“是！”
龙小五用力点头。
接下来的课程中，龙小五全神贯注，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张建军对全球特种部队作战案例的分析精辟入里，某些细节甚至比龙焱的实战简报还要详尽。
当教授讲到某次边境反恐行动时，龙小五差点惊呼出声——那次行动他参与了，但张建军讲述的敌方视角情报，是他从未听说过的。
&0t;下周三，模拟测试。
&0t;课
程结束时，张建军宣布，&0t;八十分及格，不及格的&0t;
他目光扫过全班，&0t;操场五十圈，全副武装。
&0t;
教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龙小五却微微松了口气——在龙焱，惩罚性训练是家常便饭。
·············
正午的阳光透过食堂的落地窗洒进来，将不锈钢餐盘照得闪闪亮。
龙小五端着餐盘，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宽敞明亮的食堂。
白色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十几条取餐线井然有序，甚至还有一个现煮面条的档口。
&0t;比龙焱的食堂豪华多了，&0t;周圆福小声说，&0t;但老魏班长的红烧肉&0t;
他叹了口气，戳了戳餐盘里的肉块，&0t;这个跟我们炊事班的比，还是差了些。
&0t;
龙小五正要回应，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0t;介意一起坐吗？&0t;
刘锐和陈志远端着餐盘站在他们身后。
刘锐的海军陆战队臂章在阳光下格外醒目，陈志远则比早晨见面时多了几分友善的笑意。
他们两个正是龙小五的宿友。
&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