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让我看好你,别让他这么大年纪了再把身体亏空了!
还让我管好你,别让你再缠着她、出现在她面前!
赵建国,你听听!
你不惹人家人家能打电话说这些!
!”
赵父一听,气得差点跳起来,脸都涨红了:“她有病吧她?!
被迫害妄想症啊?!
我缠着她?我躲都来不及!”
“哼!”
赵母冷笑一声,语气酸得像浸了陈醋,“你不记得人家,人家可忘不了你!”
赵父被这没头没脑的话弄懵了:“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母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什么意思?睡过的都忘了?!
人家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我睡她?!”
赵父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从愤怒转为极致的震惊和荒谬,声音都劈了叉,“我什么时候睡过她?!
你听谁胡说的?!”
“哼!
你自己心里清楚!”
陆臣和颜嫣僵在门口,彻底愣住了。
眼前的状况完全出了他们的预料。
赵父辩解道:“天地良心,我连她叫什么都是昨天才知道!
你要讲道理!”
“讲道理?好!
我就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赵母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要揭开这块陈年伤疤,她目光锐利地盯着赵父,“三十年前,城西汪家那次晚宴,她被人下了药,神志不清!
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了你!
她找到当时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小情人,给了钱,换了你一晚上!”
赵父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因震惊而放大。
赵母看着他茫然的表情,冷笑更甚,带着一丝痛楚和嘲讽:“第二天早上,我去找你,撞个正着!
你睡得死沉,她倒是醒了,看见我,才知道你是有妇之夫,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跑了!”
“我……”
赵父张了张嘴,却不出任何声音。
“我知道她家世强大,和你以往的小情人不一样,怕她年轻气盛,把事情闹大,”
赵母的语气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事过境迁的冰冷,“我私下找到了她父亲,把事情摊开说了。
汪家也要脸,半个月后,她就匆匆嫁了。”
真相如同一声惊雷,在客厅里炸响。
赵父踉跄一步,跌坐在沙上,脸上血色尽失。
他不是不记得,而是那段记忆本身就因为酒精和混乱处于缺失状态,醒来后只当是寻常的一夜荒唐。
颜嫣和陆臣站在门口,听得心神剧震。
那位汪女士时隔多年打来电话,言语刻薄,哪里是旧情难忘,分明是积怨已久的报复和挑衅!
赵母看着失魂落魄的丈夫,积攒了三十年的委屈和当时独自面对一切的辛酸涌上心头,她扭过头,不再看他,声音带着哽咽后的沙哑:“现在,你记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