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系亲属’范畴内。
规定非常严格,必须是配偶、父母、子女。
请您理解。”
齐司礼的心猛地一沉,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被排除在外的冰凉瞬间席卷了他。
他握着电话,手指用力到骨节白,大脑飞旋转,寻找任何可能的理由。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梗塞感,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艰难地解释道:
“她世上只有一个弟弟了,但根本联系不上,也绝对出不来!
在部队的保密单位啊!
我是她法律上曾经最近的伴侣,也是她孩子的父亲!
求求你,通融一下,我必须进去!”
这番话脱口而出的瞬间,齐司礼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尖锐的疼痛伴随着难以言喻的心酸猛地涌了上来。
这个词是如此的沉重,又如此的悲凉。
概括了颜嫣在这世上的孤苦,也道尽了他与她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却又被一纸离婚书生生隔开的无奈关系。
他知道自己这个理由有多么苍白无力,在冷硬的规章制度面前不堪一击。
巨大的担忧、无力以及为颜嫣感到的心疼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哽咽,他甚至能感觉到眼眶不受控制地热。
电话那头似乎也沉默了片刻,或许是被他语气中的绝望和哽咽所触动,但最终传来的还是那句冰冷的回复:“……非常抱歉,齐先生。
规定就是规定。
我们无法破例。
请您耐心等待进一步的消息。”
电话被挂断了。
齐司礼无力地垂下手,手机从掌心滑落也浑然不觉。
他颓然地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心痛席卷了全身。
他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地意识到,那纸离婚证书,在某些关键时刻,竟成了一堵如此冰冷坚硬、无法逾越的高墙,将他隔绝在了他最在乎的人的苦难之外。
而这种被制度排除在外的感觉,比任何商业对手的打击都更让他感到窒息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