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在这个凉亭,我替他请过脉。
他肝经郁结甚重,耗损得厉害。
我当时劝他务必静心调理,去医院检查。
只怕……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齐奶奶摇扇的手微微一顿,神色关切起来:“肝?具体是个什么情形?”
齐司礼沉默了片刻,声音压得更低了些,确保只有奶奶能听见:“长期疏于调理,从小生存环境不好,没成年就进成年世界打拼,早早饮酒伤及了根本,怕……。”
他的语气沉重。
齐奶奶脸上慈祥的笑容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凝重:“他那样年轻,事业又做得那般大,……”
她沉吟片刻,果断地说道:“下次请他到家里来坐坐。
你李师伯调理肝胆一道乃是国手,你带着陆臣去让他那仔细瞧瞧。”
齐司礼却面露难色,轻轻摇头:“奶奶,陆臣心性高傲,戒备心又强。
孙儿与他……如今关系微妙,他不一定信我,估计更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
尤其是经过近期这些事,他知道陆臣对他有戒备心。
齐奶奶那双历经世事的眼睛却看得分明,她轻轻摇了摇团扇,语气平和却一语中的:“让嫣丫头去说。”
齐司礼蓦地抬眼看向奶奶。
齐奶奶目光投向远处正照顾孩子们的颜嫣,缓缓道:“你的话,他或许不听。
但嫣丫头的话,他总会思量几分。
为了他的身子骨,也念在他对珠珠的一片回护之心,这个情面,得让嫣丫头去讨,这个桥梁,也得由她来架。”
齐司礼沉默了下来,只是,这意味着颜嫣必须再次主动去面对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