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一种破釜沉舟般的绝望。
他看着齐司礼，又像是透过他看向那段再也回不去的时光，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我们……”
他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离婚吧。”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败：“我……我也不会再纠缠颜嫣了。”
这句话，像是最终判决，为三人之间的情感拉锯战，画上了一个鲜血淋漓的句号。
齐司礼听着这句他早已料到却依旧觉得刺耳的话，心脏像是被狠狠拧了一把，传来尖锐的疼痛。
但他面上丝毫不显，只是用力抿了抿唇，忍下所有翻腾的情绪，哑声说了一个字：“好。”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几秒，齐司礼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和不容置疑的要求：“那我们就……互相祝福对方好吧。”
他的目光扫过两人，语气加重，带着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在孩子面前——装也给我装出轻松的样子！
行不行？！”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为了孩子，他们必须演下去。
演出一派和谐，演出一片晴天。
赵明远颓然地点了点头，喉咙哽咽，不出声音。
颜嫣也红着眼圈，轻轻“嗯”
了一声。
一场持续了太久的混乱，似乎终于在这一刻，以一种无比惨烈的方式，达成了表面上的共识与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