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斜地穿过落地窗，颜嫣懒洋洋地趴在沙上，看着陆臣蹲在行李箱前，一件一件替她收拾衣物。
他的动作很细致，连她的护肤品都分门别类地装进收纳袋，还特意检查了她的药盒，确认每一种药都带齐了。
&0t;这件要带吗？&0t;他拎起一条丝质睡裙，挑眉看她。
颜嫣脸一热，想起昨晚这条睡裙是怎么被他亲手脱下来的，抓起抱枕就砸过去：&0t;不带！
&0t;
陆臣低笑，却还是把它折好放了进去。
收拾到一半，他忽然停住，从刚让人送来的档案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又合上，塞进了行李箱的夹层。
&0t;那是什么？&0t;颜嫣好奇地探头。
&0t;秘密。
&0t;他捏了捏她的脸，&0t;等回国再告诉你。
&0t;
盒子里是一枚很久前拍下的大钻石。
约翰医生的办公室很安静，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
&0t;见到本人情况比我想象的好很多。
&0t;约翰翻看着最新的评估报告，抬头看向他们，&0t;如果大多都是晚上睡后出现的，那就是潜意识里不认同自己的问题。
白天情绪稳定，那就证明你还是有能力控制自己情绪的。
上次出现与梦境极为相似的画面刺激到了，混淆了梦与现实，导致精神恍惚，行为不受控制。
提升睡眠质量，使ptsd症状明显减轻，就能避免出现突然失控情况。
&0t;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陆臣一眼：&0t;这次的评估数值很好看，看似正常，因为……。
&0t;
陆臣面不改色，颜嫣却耳尖通红，悄悄掐了他的手背一下。
“我要提醒你们，”
他的指尖点了点报告上波动的曲线，&0t;这些数据是在你们关系刚确立的甜蜜期采集的。
&0t;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手，&0t;多巴胺和血清素水平确实很漂亮，但c-ptsd的治疗从来不是短跑。
&0t;
颜嫣下意识蜷起手指，陆臣立刻抓住她的手。
&0t;三个月后我们再看看这个数值。
&0t;他指着数值的地方，&0t;如果到时候还能保持，才敢说控制住了。
&0t;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声，&0t;感情初期的激素波动会掩盖很多问题，就像&0t;他顿了顿，&0t;就像止痛药，药效过了，该疼的还是会疼。
&0t;
陆臣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颜嫣的腕骨，又细又软嫩，爱不释手。
&0t;我会每天记录她的睡眠质量。
&0t;陆臣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八度，&0t;用药反应，情绪波动，全部。
&0t;颜嫣猛地抬头，看见他下颌线绷成一道锐利的弧。
约翰医生笑了笑，合上病历本。
金属扣合拢的&0t;咔嗒&0t;声里，他意味深长地说：&0t;记住，真正的治疗现在才开始。
三月后复查，中间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打电话，或是过来医院找我。
&0t;
候机厅的灯光很亮，颜嫣靠在陆臣肩上打瞌睡，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外套，整个人被他的气息包裹着。
&0t;困了？&0t;他低声问。
&0t;嗯……&0t;她迷迷糊糊地应着，往他怀里钻了钻。
陆臣低头看她，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毛，心里软成一片。
他终于可以带她回家了。
飞机平稳地滑入云层，舷窗外是流动的暮色。
陆臣低头看着怀里的颜嫣，恍惚间想起上次的航班，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航线，那时她缩在座椅里熟睡，而他只能借着翻阅杂志的间隙，偷偷描摹她睫毛垂落的弧度。
&0t;笑什么？&0t;颜嫣仰起脸，指尖戳了戳他的喉结。
陆臣捉住她作乱的手，十指相扣按在自己胸口：&0t;上次坐这里的时候&0t;他压低声音，热气拂过她耳尖，&0t;我连给你盖毯子都要假装不小心。
&0t;
空姐推着餐车经过，灯光忽然调亮了些。
颜嫣这才现他们的座位扶手不知何时被收了起来，整个人几乎陷在他怀里。
他今天没穿西装，羊绒衫的纹理摩挲着她脸颊，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
&0t;现在呢？&0t;她故意问，手指钻进他毛衣下摆。
陆臣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吻下来，这个角度刚好挡住空乘的视线。
氧气面罩从头顶垂落的阴影里，他咬着她的下唇低语：&0t;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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舷窗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与以前拘谨的倒影完美重合。
只是这次，他的指腹正肆无忌惮地摩挲她腰间的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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