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
雨水顺着天窗的缝隙渗进来,在真皮座椅上洇出深色的圆点。
赵母"
咔"
地合上口红盖子。
车窗外,几个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匆匆跑过,轮子碾过积水的声音像极了那年颜嫣拖着行李箱离开老宅时的动静。
"
那孩子"
她突然说了一半又停住,转而从包里抽出份文件,"
看看这个。
"
牛皮纸袋里露出房产证的边角,"
海淀那套学区房,我早就过户到颜嫣名下了。
"
赵父翻开文件时,纸张出脆响。
他目光停在签名栏上——那是三年前的日期,旁边还按着颜嫣的指印,鲜红的印泥已经有些褪色。
"
你"
"
昀儿以后要上小学的。
"
赵母降下车窗,雨丝立刻扑进来打湿了她的鬓角,"
那房子离重点小学就隔条马路。
"
她转头看向住院部亮着灯的窗口,"
这次,咱们得把路给她铺平些,好进咱们家门。
"
引擎突然动,雨刷器将玻璃上的水痕刮成破碎的扇形。
赵父踩下油门的瞬间,听见后座传来极轻的一声叹息:"
突然有些想念你的父亲,他给我的教导比我父亲给的还要多,还给他说我拿你当妹妹,不想娶你,把他气进医院。
估计死都不放心你。
"
车驶出医院时,急诊科的蓝灯在后视镜里越来越远,最终融进雨夜,像颗逐渐冷却的星辰。
“赵母心里也是冰凉一片,赵父对她好,不爱她,她这一生除了父亲,连亲生母亲都不爱她,她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