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戛然而止。
死寂,冰冷,虚无。
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在无边的黑暗中明灭不定,没有痛苦,没有感知,甚至没有“我”的概念,只有一种纯粹的、永恒的“存在”于这片绝对的虚无之中。
时间失去了意义,或许是一瞬,或许是万古。
秦风的意识就在这片连光线都不存在的深渊里漫无目的地飘荡,仿佛一片微不足道的尘埃,随时会彻底融入这永恒的寂静。
“我是谁?我在哪里?”
秦风的心里面忽然冒出这样一种声音,他在问自己。
“我是秦风,我是鹤欢宗的弟子,可我又不是秦风,鹤欢宗不是真的我。”
秦风自问自答,开始回忆起自己的身份,但是无论秦风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的来历。
秦风开始惶恐,秦风开始迷茫,无边的黑暗似乎要将秦风最后的理智吞没。
不知从何时开始,一种微弱的、源自本能的惶恐悄然滋生。
这惶恐如同投入死寂湖面的石子,荡开细微的涟漪,打破了那亘古的平静。
他开始感觉到一种下坠,一种并非物理意义上的、而是存在层面的沉沦,仿佛正从某种至高之处,被无情地拖向一个未知的、却必然存在的“下方”。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那无边的黑暗不再是静止的幕布,而被拉伸出模糊扭曲的轨迹。
惶恐加剧,化作一种迫切无比的冲动——睁开眼睛!看清周围!抓住什么!
然而,他做不到,没有眼睛可以睁开,没有身体可以控制,只有那股不断加速的下坠感,以及随之而来的、越来越清晰的撕裂与重塑的痛楚,仿佛灵魂正在被强行塞入一个过于狭小的容器。
就在这极致的煎熬达到顶点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