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慕容府,黎明并未径直回房,而是先轻叩了东方羽裳、燕青鸾与慕容月婵的房门,将三人引至自己居住的耳房。
烛火被点亮的瞬间,他反手合上房门,隔绝了院外的夜色。
慕容月婵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神神秘秘的做什么?你方才与欧阳靖远周旋,他没起疑心吧?”
“是啊,”
燕青鸾也紧跟着追问,眼神里满是关切,“他当真没察觉异样?”
黎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语气带着几分“臭屁”
:“就我这演技,他哪能看出破绽?从头到尾滴水不漏。
况且我已有计划,他的死期不远了。”
话锋一转,他的神情收敛了几分,“不过眼下先不提这个,我有件更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说。”
见三女都收了声,目光里带着疑惑齐刷刷望向自己,黎明才缓缓开口:“事情是这样的……”
接下来,他便将与天帝剑相关的隐秘,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龙……龙女?”
慕容月婵惊得下巴几乎要砸在地上,连始终静静坐在一旁、神色淡然的东方羽裳,眼底都闪过一丝难掩的错愕。
“没错。”
黎明点头,随即说出自己的盘算,“现在我急需一处极其隐蔽且安全的地方,用来重铸这柄断剑。
二小姐,你自小在这朱雀城长大,可有合适的地方推荐?另外,羽裳,此次能否劳烦你做我的护法?”
东方羽裳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笃定:“我没问题。”
慕容月婵指尖轻捻着袖口,沉吟片刻后开口:“隐蔽的地方我倒知道一处,明日我带你去瞧瞧。
只是……单让羽裳一人为你护法,会不会太勉强了?”
“应该足够应对。”
黎明缓缓握紧双拳,语气里满是坚定,“这风险自然是有的,但我敢肯定,重铸成功后的回报,远非这点风险能比。”
黎明的眼底闪烁着期待——一旦这柄天帝剑重见天日,他的实力必将迎来质的飞跃。
见黎明如此坚决,慕容月婵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那好吧,那今天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出!”
慕容月婵几人离开后,黎明本打算洗漱歇息,消解这一日的疲惫,不料刚转身,房门便被轻轻叩响。
他带着几分疑惑拉开门栓,门外站着的竟是燕青鸾。
“去而复返啊青鸾。”
黎明眼底浮起笑意,语气带着几分调笑,“莫不是知道夫君今晚孤身一人难以入眠,特意来陪我的?”
燕青鸾全然没接黎明那调笑的话茬,只提着裙摆径直踏入耳房,转身时眼尾轻扫,一记白眼带着几分娇嗔的愠怒递了过去:“少贫嘴!
方才月婵和羽裳都在,有些话我不便追问,你正经些——你心里应该清楚,我回来是想问你什么。”
黎明望着她绷着的俏脸,摆出了一副无奈的模样,双手一摊:“唉,真是个半点不懂风趣的女人,好好的气氛都被你搅了。
嗷!
嗷!
疼疼疼!
我说!
我说还不行吗?快别掐了!”
他一边龇牙咧嘴地讨饶,一边伸手去掰燕青鸾掐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指——那力道看着不大,捏在皮肉上却带着股不容置喙的劲儿。
燕青鸾见他服软,这才收回手,随即她转身走到床边,侧身坐下时裙摆扫过床沿,留下一道轻浅的弧度,抬眼看向黎明时,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没褪去的“威胁”
:“赶紧说!
要是再敢东拉西扯、满口胡言,小心我真用家法治你——到时候可别喊疼。”
黎明这才收了玩笑的神色,拉过一旁的木凳坐下,语气沉了几分:“好吧好吧,其实是这样的……”
他顿了顿,将方才当着慕容月婵和东方羽裳的面没细说的、关于在春香楼里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啊?”
燕青鸾听完,眼睛瞬间睁得圆圆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你晚上又去了春香楼?而且那春香楼的老板娘……还不是普通人?”
她先前只知道黎明与欧阳靖远周旋的事,却没料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波折,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先别急着惊讶。”
黎明抬手按了按,示意她稍安勿躁,继续说道,“长话短说,她现在已经成了我的伙伴,往后会暗中给我提供情报。
这次她还帮我想了个计划——咱们可以在逐月城设下诱饵,把天下间盯着欧阳靖远的势力都引过去,到时候趁乱要么干掉他,要么直接活捉。”
黎明刻意放缓了语,将顾清菡计划里的关键之处都清晰地讲给燕青鸾听,毕竟这事关后续的行动,也关乎她一直记挂的事。
说完计划,黎明起身走到桌边,提起茶壶为自己和燕青鸾各倒了一杯温水。
水汽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眼底的几分犹豫,他端着水杯转过身,递给燕青鸾一杯后,才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