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走到马车旁,还未等他伸手去拉开门帘,就听到了马车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哭泣声。
他的心头一紧,立刻意识到东方羽裳此刻的心情肯定非常低落,毕竟刚刚生的事情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黎明知道,此时此刻的东方羽裳需要时间去慢慢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任何言语上的安慰都可能显得苍白无力。
于是,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坐上了马车,然后挥动马鞭,驱动着马车缓缓地朝着城外驶去。
与此同时,在东方府邸的书房里,东方玄辰正端坐在书桌前,他的目光落在了站在面前的东方瑾身上。
东方瑾笔直地站着,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显得有些拘谨。
此刻的他心里打着鼓,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要干什么。
“瑾儿,我让你去调查的事情,现在进展如何?”
东方玄辰的声音低沉而威严,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东方瑾赶忙躬身施礼,然后挺直身子回答道:“回父亲,经过孩儿多日的查访,目前已经基本摸清了我们青龙城各大门派的动向。
特别是天女宫和鬼影门,这两个门派的情况,孩儿已经了解得相当清楚了。”
东方玄辰微微眯起眼睛,流露出对东方瑾所说内容的关注和期待。
他挥了挥手,示意东方瑾继续说下去。
东方瑾见状,心中更加自信,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好的,父亲。
据孩儿所知,各大门派都纷纷派出了自己的弟子,分散到各地去寻找鸿蒙灵珠。
然而,天女宫和鬼影门却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哦?有何不同?”
东方玄辰的兴趣被勾了起来,他追问道。
“天女宫倒是还好,她们只是放出了自己的天女南宫舒云。
但那鬼影门就颇为奇怪了。”
东方瑾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怪在何处?”
东方玄辰的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个情况很是关注。
“他们竟然毫无动静!”
东方瑾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似乎对这个现感到十分惊讶,“其他门派都在积极行动,可这鬼影门却像完全没有参与一样。
不过,前几天,他们失踪已久的断魂长老突然抱回来一个人。”
东方玄辰的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哦?此人是何来历?”
知道吗?”
东方玄辰追问道。
东方瑾摇了摇头。
“行吧,你手头上的事情先放一放,跟上他们!
去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东方玄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东方瑾闻言,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看着父亲,不解地问道:“他们?父亲,您说的不会是东方羽裳吧?孩儿不明白,父亲既已与那东方羽裳断绝关系,为何还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东方玄辰打断了。
东方玄辰的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对东方瑾的问题有些不耐烦,他低声说道:“让你去就去,少废话!
刚刚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在自己家门口被人家拎起来嘲讽,我教你的武学都学到哪去了?真是丢人!”
东方瑾被父亲这么一训斥,顿时不敢再多嘴,他低下头,满脸愧疚地说道:“孩儿知罪!
孩儿这就去!”
说完,他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溜烟跑了出去。
待东方瑾离去后,东方玄辰从椅子上缓缓站起,他的步伐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他走到窗户边,静静地凝视着庭院里的景色,心中却早已思绪万千。
庭院里的花草树木依旧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然而,在东方玄辰的眼中,这一切都变得不再那么美好。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往日的一幕幕,那些与东方羽裳有关的记忆,如同电影般在他眼前放映。
这一幕幕里,有东方羽裳出生的画面,有东方羽裳母亲因难产大出血去世的画面,有算命先生说东方羽裳克亲之命的画面,还有将东方羽裳送去天女宫的画面。
东方玄辰握紧了自己的双拳,一时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
而与此同时,马车上的东方羽裳也在经历着内心的挣扎。
她的泪水渐渐止住,眼神却变得越坚定。
她深吸一口气,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对慕容月婵说道:“月婵,你放心吧,我不会被这点挫折打倒的。
现在我有师傅,有大师姐,有你,还有香菱,更有天女宫的大家。
她们都是我生命中的重要之人。”
慕容月婵看着东方羽裳,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微笑着说道:“羽裳,你说得对,我们都会一直陪伴着你。
不过,你是不是忘了说一个人呢?”
东方羽裳闻言一怔,她稍稍思索了一下,似乎并没有想到慕容月婵所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