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炸开,她突然说:“妈,以后每年今天,我们都来这里煮粥好不好?”
“好。”妈妈把剥好的虾放进她碗里,“等椰苗结果了,我们在树下支口大锅;等你嫁人了,我们带着外孙来;等你老了,走不动了,我就推着你来。”
海蝴蝶停在蓝布方巾上,翅膀尖轻轻扇动。小满望着妈妈眼角的细纹,突然明白:所谓“更亮的远方”,从来不是某个遥远的目的地,而是此刻掌心的温度,是浪花里的笑声,是每一粒沙、每一片叶、每一声“阿满”里藏着的,永远不会褪色的光。
暮色降临时,她们往回走。椰苗在风里摇晃,枝桠上的蓝布方巾像朵会飞的云。小满回头望,海平线上还剩半轮夕阳,把她们和椰苗的影子拉得老长,叠在一起,像幅会动的画。
“妈,”她轻声说,“你看,我们的影子在走路。”
妈妈笑了,挽住她的胳膊:“那是时光在走路。每一步,都踩着‘今天’的光。”
而在她们身后,海浪正一遍又一遍,把“更亮的远方”写进沙滩——那是无数个“今天”的名字,是椰苗抽枝的声响,是海蝴蝶振翅的风,是每一个平凡日子里,最珍贵的,永不熄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