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按就能打开;给浇水傀儡的背上绑上木质水囊,水囊的接口处用麻布缠紧,防止漏水。
墨谷子则坐在工作棚的一角,面前摆着一张小桌,上面放着石墨笔、灵脉粉末和刻刀。他正专注地给一具翻土傀儡的驱动腔刻画符文,笔尖蘸着灵脉粉末调成的墨,在玄铁制成的驱动腔壁上画出流畅的线条,“行走”符文刻在腿部关节处,像两个交错的箭头,“翻土”符文刻在驱动腔侧面,呈扇形,两个符文之间用一条细细的灵脉粉末线连接,形成完整的驱动回路。
偶尔有弟子遇到符文刻画的问题,过来请教,墨谷子都会放下手中的活,耐心地讲解:“刻画符文时,手要稳,灵脉粉末的量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会导致灵气拥堵,少了驱动不起来,你看,就像这样……”旭东道人则成了“协调员”,他每天早上带着王老铁和他的三个徒弟来宗门,晚上再送他们回去。
王老铁是个皮肤黝黑的老者,手上布满老茧,却异常灵活,他带着徒弟们打造铁犁、铜管,铁匠炉里的火焰烧得通红,铁锤落在铁块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在宗门里回荡。
休息时,王老铁会拿着刚打造好的铁犁,对苏言说道:“苏先生,您放心,这铁犁用的是熟铁,还加了些灵脉矿石粉末,结实得很,翻十亩地都不会坏!”
苏言则忙着调试傀儡的驱动核心。他将打磨好的灵脉矿石碎块嵌入傀儡的驱动腔,用灵脉粉末将符文之间的缝隙填满,然后注入少量灵力。当灵力顺着符文流动时,傀儡的关节开始缓缓活动——翻土傀儡的铁犁手臂抬起,然后重重落下,在地上犁出一道深约三寸的土沟,土沟边缘整齐,没有多余的泥土;播种傀儡的储物仓打开,里面的谷种均匀地撒在土沟里,每间隔一寸就有一粒种子;浇水傀儡的铜管流出细细的水流,水流落在土沟里,湿润了土壤,却没有冲散种子。
“成了!真的成了!”负责记录的王浩兴奋地喊道,手里的笔差点掉在地上。周围的弟子们也围了过来,看着运转正常的三具傀儡,脸上满是惊喜,纷纷议论起来:“太好了!有了这些傀儡,百姓们的荒田就能种上庄稼了!”
“没想到咱们也能做出这么厉害的傀儡,以后宗门的灵田也能用傀儡耕种了!”
苏言看着眼前的傀儡,心中也涌起一阵欣慰。他转身对张青说道:“张青,你带着两名弟子,把这三具傀儡送到张村,跟村长说,让百姓们先试用,若是有需要调整的地方,随时来宗门说,咱们再改进。另外,告诉百姓们,后续咱们还会做更多的傀儡,每个村子都会分到,让他们放心。”
张青用力点头,和两名弟子一起,小心翼翼地将傀儡搬到马车上。马车缓缓驶出山门时,不少弟子都站在门口送行,看着马车消失在官道尽头,脸上满是期待。
果然,傍晚时分,张村的村长就带着几名村民,提着一篮刚蒸好的馒头,来到了枢梦宗。
村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服,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见到苏言,他激动得双手发抖,将布包递到苏言面前:“苏先生,您看!这是用傀儡翻的地,您看这土翻得多松,种子撒得多均匀!我们村的老人们都说,活了一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东西!这篮馒头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苏言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傀儡的使用场景,还有百姓们的签名。他笑着将馒头篮推回村长面前:“村长,馒头我们不能收,能帮到百姓们,是我们枢梦宗的本分。这些图纸我们留下,后续改进傀儡能用得上。您回去告诉乡亲们,明天我们会再送五具傀儡过去,争取一周内把村里的荒田都种上庄稼。”村长感动得眼圈发红,对着苏言连连鞠躬:“苏先生,您真是我们的活菩萨!以后您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张村的百姓随叫随到!”
解决了民生大事,苏言终于有时间静下心来,研究父亲苏文山留下的遗物——那枚巴掌大小的玉鉴。这日深夜,枢梦宗的弟子们大多已经休息,只有讲经堂和医馆还亮着灯,墨谷子在讲经堂整理古修士手札,旭东道人则在医馆熬制第二天要给百姓义诊用的汤药。
苏言回到自己的石屋,石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木床、一张书桌和一个木箱,书桌上放着照天印和玉鉴。他将照天印放在书桌中央,这枚印章通体黝黑,上面刻着复杂的云纹,入手冰凉,却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浑厚灵气。
接着,他将玉鉴放在照天印旁边,玉鉴是淡青色的,表面光滑如镜,隐约能映照出人影,这是父亲在他离开扬州前,偷偷塞给他的,只说“危急时刻能保你一命”,却没说具体用法。
苏言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双丹灵力缓缓注入照天印。随着灵力的注入,照天印随着灵力的注入,照天印表面的云纹渐渐亮起,淡黑色的灵光顺着桌面蔓延,与玉鉴的青色灵光交织在一起。
当两道灵光触碰的瞬间,书桌上方突然泛起一阵强烈的光晕,光晕中缓缓裂开一道淡蓝色的裂隙,裂隙内隐约传来潺潺流水声与清脆的鸟鸣,一股比枢梦宗灵脉浓郁数倍的灵气扑面而来,让苏言的双丹都忍不住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