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欢快地吐着泡泡!
“嘶——!”墨谷子和旭东道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大得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墨谷子手里的阳神印“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铜印滚了半圈撞在青砖上,发出“哐当”的脆响,他却浑然不觉,眼睛瞪得像铜铃,瞳孔都放大了三倍,原本严谨的脸瞬间没了血色,白得像张纸,只剩下极致的震惊,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半天合不拢。
旭东道人手里的酒葫芦也“哐当”砸在地上,酒液泼了一地,散发出浓烈的酒香,却被灵气的清冽盖得严严实实,连点酒味都闻不到。
他踉跄着后退三步,脚跟磕在青石板上差点摔倒,双手乱舞着才稳住身形,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神瞬间亮得吓人,像两盏被点燃的大灯笼,死死盯着柴房里的东西,连眼睛都忘了眨,生怕眼前的一切是幻觉。
“这……这灵气!”墨谷子的声音都在发抖,像被冻僵的小鸡仔,他猛地运转灵力,指尖泛起耀眼的金光——那是阳神境修士的灵力外放,金光亮得能晃瞎眼!
可金光刚碰到灵气,就像烛火遇到狂风,“噗”的一声就黯淡下去,只剩下微弱的光晕在指尖跳动,像随时会熄灭的萤火虫。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灵气,掌心刚接触到那股温润的气息,就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手指还在微微发抖,嘴里喃喃道:“烫……不对,是暖!这灵气……比蓬莱阁主峰灵脉还浓十倍!我的灵力……竟然被压制了!这怎么可能!”
旭东道人也快步冲到柴房门口,探头往里看——他的眼睛越睁越大,眼白里的红血丝都炸开了,像要渗出血来,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活像被人扼住了喉咙。
柴房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面三尺见方的玉鉴,通体碧得像最深的江水,绿得能滴出水来,表面刻着三条蜿蜒的水纹,水纹间点缀着金色符文,那符文的笔画、走势,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云阳师祖的道号!
更惊人的是,玉鉴周围的空气都在微微扭曲,灵气像水流一样围绕着玉鉴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里还泛着淡淡的金光!“三……三江镇灵玉鉴!”
墨谷子踉跄着冲进柴房,膝盖重重磕在青石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却感觉不到疼,反而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死死盯着玉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砸在青砖上洇出小水点,还带着哭腔大喊:
“是它!真的是它!当年师祖炼制这玉鉴时,我就在旁边看着!他用三江之水的精华,掺着千年玄玉,炼了整整三年!玉鉴成的那天,整个崂山都被灵气裹着,连鸟儿都围着玉鉴飞,叫声都比平时好听十倍!后来玉鉴丢了,师祖坐在炼丹房里,三天没说话,还掉了眼泪——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它了,没想到今天能在这儿见到!”
旭东道人也跟着走进柴房,他的目光落在玉鉴周围的灵脉上——那些灵脉像银色的丝线,从玉鉴里延伸出来,缠绕在柴房的梁柱上,原本腐朽的木头竟然开始泛出淡淡的光泽;灵脉还穿透了木头墙壁,向远处蔓延,院子里的老槐树嫩芽长得更快了,破池塘里的小鱼也游得更欢了。
他忍不住伸手去碰灵脉,指尖刚靠近一寸,就被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力量弹了回来,手背上瞬间泛起淡淡的红印,疼得他龇牙咧嘴,却笑得像个傻子:“这……这灵脉是活的!它从玉鉴里伸出来,在滋养整个扬州城!我刚才在外面没感觉到灵气,是因为这灵脉被玉鉴控制着,只往凡人需要的地方流——苏言,你……你竟然藏着这么大的宝贝!我之前还以为你在吹牛,现在看来,是我见识短浅了!”
墨谷子蹲在玉鉴前,双手贴着玉鉴表面,掌心传来的温润触感让他忍不住闭上眼,脸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咧到了耳根:“师祖……弟子找到它了……找到能护着它的人了……”
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场景:师祖站在炼丹炉前,手里拿着刚炼成的玉鉴,笑着对他说:“谷子,这玉鉴以后要传给能‘荡邪护世’的人,让它护着一方百姓。”
想到这里,他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个受了委屈又找到靠山的孩子,嘴里不停地念叨:
“师祖庇佑!师祖庇佑啊!”
旭东道人也对着玉鉴深深鞠躬,腰弯得像个虾米,头都快碰到地面了,原本散漫的眼神变得无比庄重,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玉鉴。
他能闻到灵气里淡淡的清甜味,像是雨后的青草香,又像是刚成熟的蜜桃香,吸一口进肺里,原本因喝酒有些浑浊的头脑瞬间清醒,连灵脉里的滞涩感都减轻了不少,忍不住感叹:
“师祖……弟子不孝,当年没能护住玉鉴……还好有苏言……有了这玉鉴,咱们的宗门就能建在三江灵脉上,灵气比蓬莱阁还浓——到时候,咱们再也不用看蓬莱阁那些老东西的脸色了!”
苏言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老泪纵横的样子,耸了耸肩膀,轻描淡写的说道:“这玉鉴确实是师祖给我的,说我是‘荡邪护世’的弟子,就传给了我。”
墨谷子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神里却满是对苏言的敬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