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手里的刀枪告诉他们!什么叫做专业!什么叫做精锐!
什么叫做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砍翻他们!踹烂他们!晚上回来,酒肉管够!给老子冲!”
“杀!杀!杀!”一万五千人的怒吼汇聚成狂潮,震得旌旗乱抖。
二十里转瞬即至。当左良玉一马当先,率部冲上一处缓坡,眼前景象豁然开朗,也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荒诞。
目光所及,一片巨大、混乱、嘈杂的人海铺满了平原,仿佛整个朝鲜的男丁都被驱赶至此。
这绝非军阵,毫无层次、纵深、翼护可言,就像一大锅沸腾的、绝望的粥。
前排还有些穿着杂乱皮甲、持长矛的士兵,脸上写满恐惧与茫然,阵型松垮。其后,则是无边无际、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农民,
他们手持千奇百怪的“武器”——粪叉、锄头、削尖的木棍、菜刀,甚至还有扁担。
他们眼神麻木,夹杂着被煽动起的虚妄狂热。整个“大军”看似庞大,实则外强中干,破绽百出。
这时,对方阵中一阵骚动,一员穿着相对齐整铠甲、骑匹瘦马的将领,在一群亲兵簇拥下出列。
他强作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手暴露内心。他吸足气,用生硬汉语色厉内荏地高喊:“呔!明将听真!我乃朝鲜大将李成闵!
尔等侵我疆土,屠戮生灵,天理难容!今奉王命,率十万天兵至此,定叫尔等片甲不留!
你若识时务,速速下马受降,可免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