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理解苍老的叹息:
“唉……王龙……你的心……是彻底寒透了啊……”
那声音里蕴含的复杂情绪,是失望,是痛惜,是愤怒,最终却只剩下一股,无能为力的虚空和距离感。
王龙甚至能感觉到电话那头,那只曾指挥千军万马、握笔如枪、此刻却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苍老的手。
王龙嘴角咧开一个极其难看的、毫无笑意的弧度。寒透?对。是寒透了。当发现那些宏大叙事里个人的伤痛,只配当个“意外”脚注时,再热的心也会结冰。
“嘟—嘟—嘟—!”没有等来老首长任何关于“私事”,或“任务”的后续言语。他冷漠地、毫不犹豫地掐断了,这通来自遥远北方的沉重电话。
忙音像是某种宣告结束的绝响,在只剩玻璃渣和水迹的泳池边,在港城依旧璀璨的霓虹背景下,显得格外刺耳和……释然。
老管家如同幽灵般出现,沉默地拾起那个沾着酒渍的听筒,安静退下,留下满地狼藉和一池被搅碎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