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看着面前之人的容貌，直觉告诉他有些熟悉，但因为巨大的恐惧之下，他的思维仿佛跟着僵住了。
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面前这人究竟是谁。
“道友，我说我们是路过........你信么？”
净思沉默了半晌，脸上挤出一道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艰难说道。
“你意思是，你在杀了方福城这么多人之后，还企图侮辱我的智商？”
姜昭俯下身，目光看着面前两人，一字一句道。
“道......道.....道友，说笑了。”
感受着心中巨大的压力，净思与净意两人，就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你感觉我在说笑？”
姜昭眸子垂下。
他也没想要搜魂之法，这俩人一看就是出自灵缃域的万佛寺，搜魂之法对他们两人估计不怎么好用。
因此，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他们嘴里直接套出来。
说着。
姜昭手掌凭空一握，掌心万道流光汇聚，化成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刀，刀身修长，泛着凛冽寒意，让人心中悚然。
“铮！”
一声轻颤。
刀身没入地面，姜昭慢条斯理开口：“接下来是抢答题。”
“方福城的人呢？”
听到问题，净意跟净思两人面面相觑，虽然有心想说些什么，可一想到万佛寺的门规，两人同时选择了缄默。
“很好。”
姜昭平淡开口，身旁长刀挥起，两人左臂齐声而断，断口处漆黑色刀气萦绕不散，快速朝着两人体内经脉蔓延。
就仿佛有亿万柄神刀，在体内凌迟一般，饶是两人佛法精深，此刻也忍不住开始哀嚎。
“还是刚才的那个问题，方福城的人呢？”
“我......我说。”
最先忍不住的是净意，他脸色雪白，满头大汗，口中哆嗦道：“在.......在地下。”
“具体点。”
姜昭眉头紧锁。
“就在方福城地下三千里。”
“嗯。”
姜昭轻嗯一声，手中刀光再度闪过，一旁净思右臂齐根而断，殷红色的鲜血洒满大地，凄厉的惨嚎震动长空。
“啊——！”
感受着体内更加恐怖的刀气，净思整个脸庞都开始扭曲了，他想要捂住伤口，可突然发现自己两只胳膊全都没了。
“净意都说了，为什么你还要......动手？”
“你自己也说了，是净意说的，关你什么事？”
姜昭双手一摊，脸色无辜道。
“下一个问题。”
长刀再度插在两人跟前，看着乌黑如墨的刀身，两人同一时间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快速竖起耳朵听题。
不论是净思还是净意，两人都可以保证，当初在万佛寺听长老讲经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是谁动的手？现如今三千里地下都是有谁坐镇？有没有守护阵法之类的东西？”
“了...了凡长老！”
姜昭话音刚落，净思就已经学会了抢答，只听他喋喋不休道：“了凡长老还在地下坐镇，除了他之外还有.......”
“还有三位出窍境长老，五位化神境长老，以及数量不少的元婴、金丹弟子，至于守护阵法早就布置完成了，必须要有身份玉牌才能入内。”
后半句话是净意接过了净思话头，快速回答出来的。
他话音未落，一旁的净思就已经变了脸色，“师弟，你要做什么？师兄我已经断了两条胳膊，你就不能让师兄一次？”
“师.......师兄，你已经断了两条了，在断.......一条其实也没什么.......”
听着净思问话，净意嘴角嗫嚅，低声开口。
“你........”
净思话没说完。
“嗤！”
一道刀光闪过，两人左腿全都在膝盖以下断去，殷红色的鲜血潺潺流出，迅速将两人身下地面染红。
“姜某这个人，最讲究公平，既然一人回答了一半，那姜某就斩你们一人一半好了。”
姜昭微笑开口。
这缕笑容，落在净思净意两人眼中，却不亚于恶魔的笑容。
对于姜昭，他们是不敢有任何怨恨，因为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姜昭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