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11:theysterywiththeurdercase:oneanFightsAgastahordeofEneies.
当几人撞开书房雕花木门时,铜制烛台上的九枝红烛仍在摇曳,将曹摅的身影投在屏风上,恍若一幅凝固的血色剪影。这位曹家家主直挺挺斜倚在紫檀太师椅上,广袖垂落如展翅寒鸦,胸前的匕首在烛火下格外醒目——刀柄上的天鲑盟鲑鱼徽记,正随着血液流淌而扭曲变形。
“弑主者!纳命来!”
曹家族老的怒吼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而落。二十余名带甲护卫瞬间合拢包围圈,狼牙关刀将海宝儿三人逼至墙角。
海宝儿却凝望着死者瞳孔中扩散的灰翳,注意到那抹未干的血迹正顺着下颌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洇出蛛网状纹路——尸体体温不存,死亡时间分明长于一个时辰。
更诡异的是,博古架上的青瓷瓶纹丝未动,宣纸镇纸仍压着未写完的《黄庭经》残卷,砚台里的墨汁甚至还未凝结。
这样的场景绝非常规刺杀,倒像是……
“且慢!”海宝儿扬手掷出三根银针,精准钉入冲在最前的护卫“气海穴”,“曹家主若死于我等之手,为何现场无打斗痕迹?这匕首虽刻天鲑盟徽记,却连血槽都与本盟制式不符——”
“巧言令色!”曹家长子曹嵩不知何时从何处闪出,他手持横刀跨步上前,“你们不失时机地入府!若不是心虚,何必此刻现身?”
曹嵩的突然出现,却有些出乎海宝儿的意料。可他的话音刚落不久,屏风后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海宝儿旋身时只见白影一闪,竟是曹摅的侍婢绿芜捧着药碗跪倒在地,红豆粥泼洒在青砖上,混着未燃尽的线香气息,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
“家主……睡前喝了参汤……”绿芜浑身颤抖,发间金步摇剧烈晃动,“奴婢只是过来收拾碗筷,其他的什么都没看见……”
海宝儿瞳孔骤缩。他看向这个叫绿芜的婢女,瞧她那惊魂未定的神情及可怜楚楚的模样,不似作伪。于是,他俯身沾取粥渍嗅闻,果然在参须味下辨出“醉心散”的苦底——这是一种能让人肌无力的域外毒药。也就是说,曹摅在遇刺前已被毒瘫,根本无力反抗,而凶手,极有可能便是方才从书房走出去的那人!
“曹大公子。”海宝儿捏碎瓷片,“你府中侍婢或许真的不清楚内情,这碗参汤端进来后才被下了毒……”
曹嵩脸色微变,却突然指向窗外:“看!那里有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黑影正攀着藤蔓跃出墙外。海宝儿借机点穴制住最近的护卫,足尖点地追出。月光下,刺客黑袍下的身体显得格外娇小,倒像是个女人!
追至城西樱花巷深处,刺客陡然旋身停步,海宝儿足尖点地急刹,两人相距不过丈余。
“海少傅果然敏锐。”那人负手而立,月光为夜行衣镀上冷银边,“只可惜,你以为寻到鸢尾花便能破局?!”
“又是你!”海宝儿指尖微颤,收起掌心的银针,“你出现在凶案现场,究竟意欲何为?”
那人低笑出声,指尖轻拂面罩,露出半张清隽面容,赫然便是卫蓝衣:“世人皆道海少傅明察秋毫,却原来如此不解风情。”她缓步上前,几乎快与海宝儿贴到一起,“若有害你之心,我又何必在郡守府柴房给你留下‘血鸢引魂阵’的线索?”
“你是说,郡守府的阵法,是你布置的?!”海宝儿强压惊惑,沉声问道:“曹摅既非你所杀,你为何会出现在曹家府邸?还有,百姓离奇死亡的事,你究竟知晓多少?”
卫蓝衣唇角的笑意骤然敛去,眼波流转间尽是狡黠:“小弟弟,你这连珠炮似的发问,倒叫人应接不暇了。”她纤指轻扬,指向远处,声线如浸了蜜的丝线般缠绕开来,“郡守府那‘血鸢引魂阵’,原非我手笔,不过是机缘巧合下撞破玄机,顺手添了几分杀招罢了。”
海宝儿怔在原地,星眸里盛满困惑,喉间溢出的疑问带着几分茫然:“究竟是何等机缘,能让你勘破这等隐秘阵法?”
卫蓝衣闻言,银铃般的笑声倾泻而出,眉眼弯成两泓月牙:“我的海少傅啊,平日里最擅抽丝剥茧的玲珑心思,怎在此处失了灵光?”
话音甫落,她葱白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袖间暗绣云纹的鎏金扣,眼波流转间似有万千星河闪烁,藏着深不可测的玄机。“我师尊身为柳霙阁阁主,执掌天下情报命脉,这世间又有何事能真正瞒过我们的耳目?”她轻抬下颌,语气中带着几分傲然,“更何况,郡守府乃一方要冲,其地脉气运、阴阳流转皆在我阁严密监控之下。但凡有一丝灵气异动、风水偏移,讯息便会如离弦之箭,瞬息传至阁中。”
海宝儿眸光微凛,神色凝重如霜:“如此说来,是你暗中篡改阵法,故意将其破绽展露在我眼前?”他垂眸沉吟,清俊面容上凝结着重重疑云,“但这等精妙诡谲的玄阵,寻常修士莫说改动,就连参透其中奥秘都难如登天。究竟是何方大能,竟妄图以这般手段,搅乱竟陵郡的生机命脉?”
卫蓝衣摇了摇头,“具体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