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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
三侉子一路拉轰,疾驰在平坦的马路上,所过之处行人皆投以最真挚的羡慕。
改开后,四九城第一起,乃至全国第一起食品安全问题。
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怎么少的了何雨弦。
店也不去了,专门开车过来给热心人士何雨柱充当临时司机。
看店哪有看热闹重要,再说它都把销售经验教下去了。
“跟老外打交道,就是一个字——傲!你越是神气,他才会把把你当回事。”
店里的安全问题有巴特尔在,也完全不需要担心。
而且,真遇到硬茬子,武凌菲也会出手。
所以,店里有没有何雨弦,其实无所谓。
很快,拖拉机般轰鸣的小三轮,突突突的咆哮着,一路拉风的冲到区卫生防疫站门口。
这年头,一辆威风凛凛的军绿色偏三轮,就是一张无形的特别通行证。
果然,离大门还有老远,站岗的门卫同志打眼一瞧这车这气势,心里立马有了数。
压根没敢拦问,一路小跑的上前,哗啦啦一声,利索的拉开大门口的铁制格挡。
随即退到一旁,“啪”的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目送着这辆侉子载着两位“身份不凡”的人物,畅通无阻的驶入大院。
车是英雄车,人是体面人。
何雨弦一个漂亮的甩尾,将车稳稳停住。
两人跳下车,整理了一下衣服,正准备走向办公楼。
然而,这层由座驾赋予的临时光环,在他们双脚沾地的那一刻,便瞬间消失了。
“嘿!喂!说你们俩呢!”
一声带着浓浓官僚腔的呵斥从旁边传来。
只见一个穿着四个兜干部服。腋下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头,狐疑地打量着他们。
“哪个部分的?进来找谁?登记了没有?”
刚才还敬礼的门卫,此刻也远远站着,不再上前,仿佛不认识他们。
何雨弦瞅了眼身边的老大哥,眼神示意,‘上呀,今儿我是司机,你是主角。’
没办法,何雨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何雨柱毕竟在轧钢厂后勤科当过几年领导,管过人也见过世面,眼前这小阵仗,倒也不怵。
挺直腰板,脸上挂起一副既严肃又略显急迫的表情,朝那工作人员迎上一步,主动伸手。
“同志您好!我是红星轧钢厂原后勤科科长何雨柱。”
“我们有个非常紧急且严重的食品安全情况,必须立刻向咱们防疫站的同志反映一下,这事关群众健康,耽误不得!”
“科长”这名头,尤其是在赫赫有名的红星轧钢厂,在现在年代还是颇有分量的。
再加上何雨柱说话时,那股子不容置疑的沉稳气度和隐约流露的干部做派,瞬间就把眼前这位普通办事员给镇住了。
能让一个大厂的科长亲自跑来反映情况,这得是多大的事?!
小职员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脸上的狐疑和官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殷勤的恭敬。
忙伸出双手握住何雨柱伸过来的手,“哎哟!何科长!您好您好!失敬失敬!”
“有情况您尽管反映,我们站长就在办公室,我这就带您几位过去!请请请,这边走!”
何雨弦哥俩对视一眼,眼里是既好笑又无奈。
走吧,跟上。
……
会晤过程十分顺利。
当何雨柱面色严肃的说出“有饭店可能在使用回收油、泔水油烹制菜品”的核心信息时。
坐在办公桌后的防疫站站长脸色骤然一变,身体猛的前倾。
“什么?!回收油?!”
干一行钻一行。
这位站长可不是何雨柱这种半路出家的热心群众。
他太清楚“回收老油”这四个字背后意味着什么了。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节约或者手艺问题,而是赤裸裸的危害公共安全的违法行为!
其性质之恶劣,说是投毒都一点不为过!
这已经触碰到了他职责范围内最不能容忍的红线。
“胡闹!简直是无法无天!”
站长“啪”的一拍桌子,“必须严查!立刻组织人手,马上就去!”
“不行呀老王,找找去他们还没开门呢,得下午六点饭店才开门。”
老王就是防疫站站长,何雨柱两人很是投机,三两句话便以“老王”、“老何”相成。
“那就下午6点半准时行动,抓他个整着!小李,这事你全程负责!”
“是!”带何雨弦他们来的来到小职员,迎着头上把任务接下了。
甭看这个叫小李的现在脸上一副“服从安排”的样子,实则心里早骂开了。
防疫站五点下班,然后他得六点半配合行动,这不纯纯大冤种嘛。
早知道就不跟着瞎掺和了,现在好了吧,被拉了壮丁。
“老何同志,感谢你们提供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