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仅仅是一个多星期不见,院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大变化。
要不是何雨弦从小在院里长大,还以为来错地方了呢。
只见原本许大茂家连在一起的三间大通屋,按大梁布局砌上了两道高墙,将房子生生分成了独立的三间。
原来的窗户门也全部拆了下来,换成了高1.6米,宽0.7米的带窗小门。
如此一来,经过街道的紧急整改,房子从一户变成了三户。
其中靠南的那间已经租了出去,租户何雨弦还认识,正是半路夫妻何大清、张小花二人。
何雨弦并没有去打扰他们的新生活,而是一路打听着来到祥和胡同,许富贵现在居住的地方。
刚进门,便被眼前两位将行就木的老人吓了一跳。
许父佝偻在糊满旧报纸的墙角,嶙峋脊骨隔着棉袄扎出三角凸痕,活像副蒙着布的衣架。
灰败的头皮从稀疏白发里渗出来,深陷的眼窝凝着层浊翳,直勾勾瞪着窗外,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许母蜷在板床上,膝头堆着给儿子纳了一半的千层底布鞋。
枯指攥着钢针戳进鞋帮里太久,指甲盖泛着失血的青紫。
见人来了也不抬头,只反复叨念:“大茂快下工了…我得去做饭啊…”
就现在两人的精神状况,何雨弦十分怀疑他再晚来两天,可能都不一定见到活人,
“咳咳……许叔,我来看你们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