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驻点,指导你种植。
五、你来发展花木,我可以给你方便,不说大额贷款,先贷点小钱还是没有问题。
……”
我一口气给他讲了十条好处。
他像一个快被大浪冲走的溺水者,突然看见一块木板似的。眼光中满是求生欲望。
最后,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是你唯一的,现实的出路。”
张文杰双手捂住脸,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捂住脸。继而,他的双肩不断地抖动。
接着,他的双肩抖得更厉害。
突然,一声哭叫打破了这个狭小空间。
他也许觉得这样不礼貌,站起来冲向了卫生间。
我望着萧厅长。
萧厅长说:“让他哭。这是悔恨的泪,醒悟的泪,也是感激的泪。”
我再抽出一支烟,说:“抽一支。”
两人抽烟。
好一会儿,张文杰从卫生间走出来,显然哭够了,还用水冲了脸。
我给了他一支烟。
他摇摇头,说道:“世上真关心我的就是你们两位好领导。”
萧厅长说:“不,真关心你的是熊老师。你要对她好。人家不离不弃,忍着别人指责,仍然和你生活在一起,这样的女性才伟大。”
张文杰又惭愧地低下头。
我说:“我们也不久坐了。你想好,直接来蒙达。李旭日这段时间在那边办饭店。他还有一个弟弟在种烟草。你直接找李旭日,如果他要入点股,也行。
总之,我目前不出面,要找人,我也会找别人给你打招呼。”
“找谁?”
“孟市长,要孟市长给隆书记打个电话。你不是说孟市长不关心你吗?”
他羞愧道:“我错了。错了。”
萧厅长说:“今年起步,有了规划,再向林业厅报告。我们再派人。”
说罢,他站起来,我也站起来。
张文杰一直把我们送到外面大坪。
他说:“你们两位是我的恩人,恩人啊。”
我们握手,然后上车。
车离茶馆,萧书记说道:
“让孟市长打电话最好。以后,你还是与他保持点距离。有了钱之后,不知那好色之心会不会复发。”
我笑道:“不会了吧。如果还复发,那就不是个人,是条野狗。”
萧厅长说:“以后,你要时不时敲打敲打他。有些人的骨头很轻,敲一敲才会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