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
眼泪混着汗水砸在草叶上，他盯着悬崖底下那片墨色，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地上不住地颤抖。
他怎么也没想到，亲眼看着她为别人拼命，最后却连她的影子都留不住。
秦晋深双眼猩红，眸子里迸出骇人的杀意，喘着粗气重新折返到大榕树下，爬上树一把攥住还在昏迷的周九震衣领，一路拖到悬崖边，将人狠狠掼在碎石地上。
他浑浊的眼底满是扭曲的快意，弯腰接过手下递来的水桶，冰凉的水兜头泼在周九震脸上。
看着周九震睫毛颤了颤，终于从昏迷中挣扎着睁眼，秦晋深才阴恻恻开口：“醒了？正好，看看你媳妇‘美救英雄’的好下场！”
周九震头痛欲裂，刚想撑着地面坐起，就被秦晋深狠狠踩住手腕。
“想动？先听清楚，方才你被野猪堵在树上，是谁拼了命冲过去引开野猪护住你？是谁为了救你，脚下踩空摔下去的？”
秦晋深俯身，声音像淬了毒的冰，“要不是欢妩，现在恐怕你早就成了野猪的口粮了！
你是不是很得意欢妩为了你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