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村民跟疯魔一样指着凌欢妩声声辱骂,把这一年多来海岛的所有天灾人祸都安在凌欢妩头上,似要将她碎尸万段。
原本被挤在角落里观战的凌父凌母哪见过这种阵仗,两个人都吓傻了,面色惨白。
刚刚村民们义愤填膺找他们要说法,他们听了宋瑶瑶的建议,故意撇清关系也说凌欢妩从小便是灾星,克死小未婚夫,就连她爷爷都是被她克死的。
原本两人想挫挫凌欢妩的锐气,到时候再跳出来给闺女解围,没想到他们如此癫狂。
冲在最前头受了凌欢妩恩惠治腿的老刘头更是目眦欲裂,“老子腿也都是被你这灾星害的!”
他一个拳头挥来就要砸在凌欢妩脸上,千钧之际,门口围堵的人群传来一阵躁动。
屋里的一众村民人挤人,脸上也满是愕然,“不是说今天整个石头村村民都去办事处排队领补贴了吗?谁还来救这灾星。”
“不管了,咱们今天就没收这女的所有资产,把她赶出弯潭岛!”
“对,交出资产,赶出弯潭岛!”
一个个村民张牙舞爪地伸着手要她交出资产。
凌欢妩把护在她身前的婆婆拉至自己身后,操起一旁装药酒的瓶子敲碎。
“砰”
一声,玻璃瓶碎片碎了一地,凌欢妩举着锋利的碎片对准一个个朝她张牙舞爪的村民,嘶声大喊,“你们冷静点,现在你们还信这些灾星荒唐言论吗?今天我去市里,已经和市理事会主任谈妥,他答应我们扩大缝纫队成立生产合作社,让我们做代工,好日子就在眼前,你们……”
这一嗓子下去,刚刚还在叫嚣的村民们有一瞬间的呆愣,似被她的惊天言论震住。
冲在最前面的那几名平日里嘲笑缝纫队的婶子们,几人相视一眼,全都咯咯咯笑出了声,“就你们石头村半吊子的缝纫队,给覆盖整个市民生的供销社做代工?凌欢妩,你别是白日做梦吧!”
“对啊,就你们缝纫队给学校做校服免费做的寒碜样,做出来的衣服也能摆进供销社?你怎么不说你还想将衣服摆进国营百货大楼?”
听了几人的嘲讽,原本有一丝犹豫信了凌欢妩话的村民们愈恼怒暴躁起来。
凌欢妩一手拿着玻璃碎瓶,一手去翻包里刚刚主任给她签的合同。
有几个胆子大的村民冲上来夺凌欢妩手中的玻璃碎瓶,更有人抢夺她背的包,在里面翻找是否有钱和啥贵重物品。
就在情况愈难以控制时,挤在狭窄木门处的村民们出一声声惨叫,一个又一个围堵在屋里的人倒下,压倒了在屋里的几个人。
屋里围着凌欢妩的村民们个个惊恐回头,就见石头村的村长带着一个个身强力壮的村民们挥动着扁担杀了进来。
还有缝纫队的婶子们个个也是拿着长尺和各种工具紧随其后挤进了人群。
凌欢妩看到她们的那一瞬,眼睛瞬间红了。
“小资同志,你没事吧,我刚刚看领补贴的人太多,就先回缝纫队练练手,没想到却看到咱们仓库被人打砸,我就立马找了村民们过来看看,还好我们没来晚……”
林小芹跑到凌欢妩身旁,一脸的后怕。
石头村村民们自地围在凌欢妩身旁,各自举着武器和其他村的村民对峙。
眼见一声声对峙声愈演愈烈,凌欢妩拍了拍身旁婆婆着急的手,弯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小布包。
她在里头拿出那份合同,站上一旁的椅子,再跨上桌子看向底下的乡亲们时热泪盈眶,“同志们,我紧赶慢赶回来,就是要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
“市供销社拍板和我们石头村缝纫队合作,白纸黑字,只要我们有劳动力,就有源源不断的订单!”
因太过突然,整个石头村的村民们有一瞬间的怔愣,紧接着爆出激动的呼喊声。
那份合同在每个村民手中传阅,脸上的难以置信在看到合同后,变成阵阵欢呼雀跃声。
身后被挤在角落里的其他村村民个个探长了脑袋面如土色。
刚刚那些个嘲讽凌欢妩最大声的婶子们则涨红了脸,面对自家男人们投来的杀人眼神,个个垂头丧脑跟鹌鹑一般在一旁不敢吭声。
家属院门口。
黑压压一群村民们弯着腰同凌欢妩道歉,拉着自家媳妇请求进缝纫队上工。
凌欢妩并没多说。
只是指着那几个平日里经常嘲讽她们缝纫队的婶子们,以及宋瑶瑶,冷声道:“除了她们几个,只要是弯潭岛村民,想来我们缝纫队,我们都欢迎!”
刚刚那些个嘲讽凌欢妩的婶子们个个脸上的表情仿佛吃了苍蝇般难受。
那意思就是全弯潭岛的女人都能来上工,就她们不行呗。
先前她们嘲讽的话犹在耳边,如今被啪啪打脸,她们只觉得没脸做人,在她们家男人的压迫下,想道歉嘴巴又跟嘴巴被黏住般说不出话来,一个个捂着脸扭身跑了。
宋瑶瑶躲在人群外,气得就差把一口银牙咬碎了。
凌父凌母则在一旁拉着她安慰,“瑶瑶,没事哒,以后你可是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