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部分支撑它成型的负面情绪，是从人的身上诞生出来的，仅此而已。
但这些不是方灵所关心的。
让方灵来了兴致的原因是，对方有血有肉。
这意味着，对方的死亡更加容易观测到，而方灵就可以尝试感受杀戮的感觉。
这就是活物与灵体的区别。
活物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对方生命的流逝，但灵体不行，灵体的崩毁只在一瞬间。
所以，杀戮意志虽然是针对灵体的，但用活物去尝试凝聚，效果反而会更好一些。
看着已经被他擒下，却依旧嗜杀的雨夜杀人狂，方灵死死的盯着对方，感受着自身对这玩意儿的杀意，然后一点点的加重手上的力道。
是活物，就会有窒息感！
随着窒息感的加剧，雨夜杀人狂的动作越来越粗暴的同时，逐渐走形，从原本有目的性的挣脱，变成了无意义的挣扎。
方灵的注意力却不在它的身上，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自己身上凝聚出来的杀意。
说到底，方灵自身也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联盟重点培养对象。
频繁的，甚至是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寻常的杀戮，早就让方灵自身凝聚出了不少的煞气，但这种被动的煞气与杀意还是有些区别的。
不过，这一次，主动凝聚杀意的方灵注意到，这些被动的煞气似乎对主观上的杀意的凝聚，有着一定的作用。
当！
随着一道清脆的撞击声，方灵回过神来，却见手中的雨夜杀人狂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那由他体内邪神之力凝聚而成的利刃，在落地后，也迅速重新化作邪神之力，消散在了周围的空气中。
“啧，果然一只是远远不够的！”
不过很快，方灵的脸上又露出一抹笑容。
至少，他已经找到了门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