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巨蚺,后有妖蟒!
两股凶戾滔天的妖气如同实质的墙壁,狠狠挤压着中间渺小的众人,死亡的气息浓稠得令人窒息。
五通神和叶雷等人彻底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只剩下绝望的灰败,仿佛已看到自己被撕碎吞噬的惨状。
“许……许长卿!
都是你这卑鄙小人害的!”
白骨飞魈出绝望的哀嚎。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
许长卿的声音在两头巨兽的咆哮间隙响起,异常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还是想想怎么活命吧,再合作一次,先撕开一条生路,如何?”
“呸!
合作?鬼才信你!”
赤练妖的血雾剧烈波动,“定又是拿我们当垫背!”
叶雷也咬着牙,眼中满是恨意:“休想再骗我们为你挡刀!”
“骗你们?”
许长卿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不合作,无非是看谁先被嚼碎了吞下去罢了,是你们这几颗‘大补’的妖丹先被分食,还是我这‘细皮嫩肉’的剑修先被撕碎?或者……叶少庄主这压剑谷的‘珍馐’更合它们胃口?”
与此同时
两头巨兽似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同时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轰然扑来。
“干!
老子跟你干了!”
白骨飞魈眼眶鬼火暴涨,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它仅存的骨爪猛地抓向地蚺头颅上许长卿先前轰出的裂痕。
赤练妖的血雾化作一道腐蚀性极强的血箭,直射巨蟒冰冷的竖瞳!
叶雷脸色变幻,最终狠狠一跺脚,怒吼一声,压剑谷剑气毫无保留地爆,化作一道匹练斩向巨蟒相对柔软的七寸。
许长卿身上禁制已然松动,抓紧机会,人随剑走,化作一道青色残影,直刺地蚺大张的口腔深处。
刹那间,剑气纵横,妖气翻腾,鬼火闪烁,血雾弥漫。
所有人的攻击,在生死存亡的巨大压力下,竟爆出远平时的威力,形成一股短暂却异常凶猛的合力洪流,狠狠撞向拦路的地蚺。
轰!
噗嗤!
嘶啦!
地蚺吃痛狂吼,庞大的头颅被这合力一击打得猛地后仰,坚韧的鳞甲在多重攻击下终于被撕开一道缝隙。
“就是现在!
左前方石缝!”
老山参嘶哑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他枯瘦的手指指向地蚺身侧岩壁一道不起眼的,仅容一人勉强侧身通过的狭窄裂缝!
许长卿反应最快,一把拉过衣以侯,身法催动到极致,如同游鱼般从那道被合力撕开的缝隙与地蚺身躯的间隙中电射而出,直扑那道狭窄石缝。
其余妖、人紧随其后,亡命般冲向那唯一的生路。
就在叶雷拖着老山参最后一个堪堪挤入石缝的瞬间。
“吼!
!
!”
地蚺暴怒的咆哮震得整个洞穴簌簌抖!
它那被击退的头颅狠狠撞向众人消失的石缝所在。
轰隆!
!
!
!
天崩地裂般的巨响!
碎石如暴雨般激射,烟尘冲天而起。
地蚺硬生生撞塌了大片岩壁,无数磨盘大小的巨石轰然滚落,瞬间便将那狭窄的石缝入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缝隙之内,一片黑暗,劫后余生的众人背靠着冰冷湿滑的岩壁,剧烈喘息,听着外面地动山摇的动静,心有余悸。
最后一线天光,被彻底埋葬在崩塌的巨石之后。
“呼……”
柳灯符的光焰在许长卿指尖跳跃而起,驱散了令人窒息的黑暗,映照着众人惊魂未定的脸孔。
众人喘息稍定,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幽深的前方,那唯一可能的生路。
柳灯符的光晕在崎岖的洞壁上晃动,勉强照亮了脚下湿滑的岩石和那片死寂的黑水。
“看……看那水里!”
衣以侯眼尖,指向水面。
只见平静如镜的墨色水面上,一圈圈微弱的涟漪正无声无息地荡漾开来,源头似乎就在他们前方不远的水域深处。
寒意瞬间爬上每个人的脊背。
“退路已绝,只能向前。”
许长卿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冷静,“不过此地构造复杂,必有其他水道或裂隙连通内外,我们能进来,它们……自然也能从别处钻入。”
“那两只畜生,很有可能正循着我们的气味和动静,从别的通道绕过来堵截。”
“都是你!”
白骨飞魈怒道:“若不是你这卑鄙小人将我等引入这绝地,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还困在这不见天日的鬼洞子里!”
赤练妖的血雾也附和:“没错!
姓许的,你就是个灾星!
扫把星!
若非你,我们早已取得灵穗远走高飞,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