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还得修面呐!
顶着这张脸,别人得觉着咱家闹饥荒了!”
福安提着个篮子就出了西厢:“走吧,东西都带齐啦!”
杨福平带着弟弟往澡堂去的路上,有种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的感觉。
自个儿不过是出去了三四个晚上,可街面儿上的铺子居然开了一多半。
就连大道上,都开始出现提着篮子做小买卖的人了。
恍恍惚惚的走到澡堂子门口。
挑高的伙计嘹亮的喊了一嗓子:“贵客两位,您请!”
不过这会儿澡堂子人不多。
杨福平找了个大池子下了水,隔着水汽问旁边的人形物体:“爷们儿,劳烦问一句,这街上的铺子,这几天怎么都开了?”
只听那处的水呼啦呼啦的响了起来,然后池子里的水真真切切的低了一指。
一个面熟的光头大爷来到杨福平身旁,呼隆一声又坐了下来:“是你小子啊,怎么没把那俩胖小子带上?
你问街上铺子啊,这不广播里都说了,都达成和谈了,城内驻军要分批出城接受改编,反正就是不打仗的意思。
所以街面上就活泛起来了。
你是憋家里没出门?
从昨儿开始,就不断有飞机落到城里,又飞出去!”
杨福平隐约有些明白:“装人的飞机?”
光头大爷嗤笑:“不然呐,装猪嘛?果党这两年净下软蛋,干什么都慢,就撤退快!”
杨福平深觉交浅言深,挥手叫来个搓澡师傅。
今儿可没工夫泡上个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