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拿冒着热气的胡饼泡汤,一边笑着打趣。
什邡瞧了一眼泡在汤头里的胡饼,浓郁的汤头味瞬间窜进鼻腔,一下子勾起腹中馋虫,她这才想起晚饭还没用。
胡饼经过汤头的浸泡吸满了浓浓的汤汁,汤头是用上好的羊肉煨的,最是适合冬日里食用,既驱寒又管饱。
什邡囫囵着吃了一口胡饼,微微眯着眼睛看一旁的谢必安,郑重地说:“红岭早就拿回了自己的卖身契,现在她是白身,也是纸坊的账房。”
“怪到是我错了。”谢必安认错态度良好,什邡满意地瞥了他一眼,含糊说,“谢大人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无事就不能来找你了?”谢必安弯腰坐在圈椅里,姿态优雅又闲适,看着她的目光中含着浅浅笑意。
虽然嘴上对常武说不管她的事,但到底放心不下,处理完所有公文后,双脚便不受控制地走到西厢墙边,做起了一次翻墙的逾矩行为。
大概是老天爷也看不惯他口是心非,这厢才双脚落地,那边便被拎着食盒急匆匆走来的小姑娘撞了个正着。
他胡乱扯了个谎,便把小姑娘手里的食盒骗了来,这才有此时坐在书房这一幕。
“谢大人不是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什邡揶揄他。
谢必安倒也不觉得被冒犯,只好奇她是怎么摆平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楼里姑娘的。
什邡囫囵吃完胡饼,放下碗,原原本本把今日之事说给他听。
谢必安听罢,心中大为震撼,看着她的眼神亦不知不觉热切了几分。
“你这样做,怕是赚不到银子。”他戏谑说。
什邡不以为意一笑:“不知道谢大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谢必安问。
什邡把吃完的空碗和筷子全都放回食盒,说道:“富达则兼济天下。”
“呵!”谢必安一下子笑出声来,“你这还没开始就做着天下首富的梦?”
什邡道:“非也,我的理解是有钱大家赚,这世上最牢固关系除了父母子女便是利益牵扯。”
谢必安微怔,忽而一笑,凑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说:“便如你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