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还是娘子你来吧!”
什邡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红岭连忙下意识捂住荷包,噘着嘴嘟囔:“娘子你可要好好打,我算了下,这一张纸光城门就要是个大钱呢!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有人买。”
什邡拿起木锤,一边捶打压着黄麻纸的木板,一边看着红岭说:“当然有人买,这种粉蜡纸在长安十分盛行,只要我们多做一些花样,然后请程夫人她们帮忙在贵妇之间宣传一番,这纸一定能卖好。”
“真的行?”红岭还有些不信,她实在想象不出谁会舍得用三十文的价格买一张只有一尺见方的粉蜡纸,除非她疯了。
什邡笃定地拍了拍她肩膀:“真的,比真的还真。”
红岭开始有些不信,不过当什邡做完捶轧砑光,用毛笔蘸了金粉和银粉在纸上描画出一簇盛放的牡丹后,她看着面前精美绝伦的粉蜡纸,双眼放光地说:“这太美了,娘子,我现在总算相信有人会不惜千金来买它的。”
什邡笑笑,把纸拿起来对着窗外的夕阳照了照,纸张上用金银线描绘的牡丹若隐若现,简直堪称神来之笔。
欣赏完,什邡把纸递给红岭,让她拿给黎师傅看。
待红岭走后,什邡瞧了一眼桌案上的矿物颜料,悬着的心终于缓缓落回原处。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后面的依样画葫芦,半个晚上,什邡整整做出了近二十张粉蜡纸,有牡丹的、有吉祥纹的、还有飞鹤奔夕阳的,林林总总不知凡几,却很少有重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