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武突然有点自讨没趣地问:“你怎么不问我你的谢表兄死没死?”
什邡翻了他一眼,径直往屋里走。
常武不死心,追上去问:“你真不担心他?”
什邡停下脚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常武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把别开头讪讪说:“好歹他也是为了救你才被抓的吧!你不会真这么没心没肺地问也不问吧!”
什邡险些没给气笑了,怎么?不打听就是不关心?她已经给他们寻到百济人的线索了,若连这样都没办法救谢必安,她也只能祝他一路走好了。
再说,他既然能有心情逗弄小狗儿,想来谢必安也没什么事了,至少一时半会没有性命之忧,她又何必多此一举询问?
须知这官场之事本就错综复杂,她如今已经麻烦缠身,万不想再多添麻烦。
“你既然能出现在这儿,还有心情逗弄小狗儿,说明他还死不了。”她懒懒地解释一句,抬腿继续往屋里走。
常武垂眸看一眼怀里正在玩鼻涕泡的小狗儿,嫌弃地弹了他脑壳一下:“丑东西!送你回你老子那儿去。保不齐下次见面你就是挖煤的小狗儿!”
直到常武断断续续的嘟囔声渐渐消失在院子里,窗边的什邡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软塌上。
红岭笑眯眯地把饭菜摆上桌,见她坐在软榻上发呆,忍不住问:“娘子,你怎么了?”
什邡缓缓回神儿,苦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个人罢了。”
红岭瞬时双眼一亮:“娘子在想谁?谢表公子?”
什邡摇了摇头,她当然不是在想谢必安,她只是在想,一旦她挂起明心堂的牌子,什刹海看到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他不是想要帝尧麻笺的制作方法么?那好,他有本事就来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