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端连忙合上荷包,蹙眉看着谢必安说:“是盐,官盐。”
谢必安伸手接过荷包重新收进袖兜,说:“自太宗实施盐铁专营制度后,盐铁皆有官府专营,并专门设置了盐铁转运使一职,专门监管盐铁税务。但盐铁利益非同寻常,总有一些宵小敢冒大不韪而私下里倒卖私盐。他们从盐场的工人手中偷偷买回还没有精细加工的粗盐,又掺杂细沙私下低价售卖,从而获取巨额钱财。
但私盐到底是私盐,盐粒粗糙,口感咸淡不均匀,与这荷包里的官盐完全不同。”
“谢大人的意思是?”一直没说话的汪泰盛突然开口说道。
谢必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汪泰盛脸上,说道:“这些焦土是从那批被火烧毁的棉花灰烬里挖出了。”
“可那里为何会有官盐?”刘贤问道。
谢必安剑眉微挑,目光看向徐端:“徐大人觉得呢?”
徐端猛地站起身,双手抱拳说:“如谢大人所想,有人用盐水浸泡棉花,待烘干棉花后,利用棉花走私官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