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谢必安缓缓站起身:“你根本不是黑甲的人。”
传令官一怔,他明明已经伪装了这么久,几乎已经融入了整个黑甲,昨晚麓战之时,连自己人都差点以为他是黑甲了,如今谢必安怎么会看出他的破绽?
看出他的疑虑,谢必安突然冷了脸,面无表情地说:“所有黑甲的士兵都是跟着我从凉州来的,凉州风沙大,练兵时风吹日晒,所有士兵都有嘴唇脱皮或脸颊干裂的情况,可你虽然途中潜入黑甲之中,但没经过凉州的风沙摧残,虽然脸上可以晒的干裂赤红,但你嘴唇湿润,可不像是凉州来的。”
传令官一怔,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发现自己的嘴唇果真如他所说,没有任何干裂刺痛之感。
“所以你一开始就察觉我有问题?”他狐疑地问。
谢必安笑了笑:“你虽然与他面容相似,又将他一举一动模仿得惟妙惟肖,但这毕竟是黑甲,你以为你能骗过所有人的眼睛?”
传令官瞬时有种灭顶之感,看着谢必安的眼神逐渐黯淡下来。他扭过头避开这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冷声说:“既然被你识破,要杀要剐随你。”
谢必安忽而一笑,对他说:“我为何要杀你?你能做的事可多了,比如……”他朝常武使了个眼色,常武立马会意,抄起传令官的手,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把比普通大夫所用银针粗了两圈的钢针,捻起一根,对着传令官的指头狠狠刺了进去。
“啊!谢狗,你这个疯子,啊啊啊啊啊!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别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