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放下书,抬头看他,问道:“怎么?谁又惹你了?”
常武一屁股坐在圈椅上,不管不顾地抄起桌上的茶杯牛饮一番,未了摸了一把嘴唇,阴森地看着谢必安说:“自然是那个汪兵老儿,咱这来益州都几天了?他一直闭门不见,咱们兄弟们,到现在还都在驿站里住着呢!兄弟们都是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怎地到了益州,两个编制也混不上?你说老子能不气?”
谢必安双手搭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你待如何?”
常武眉梢一挑,凑到他跟前说:“老子想宰了他?你让否?”
谢必安抬手推开他的脸:“除非你脖子上的那颗脑袋不想要了。”
常武“切”了一声:“那老子千里迢迢来益州又有何意?难道是为了给那老匹夫戏弄不成?”
谢必安垂眸看了一眼桌上的雁翎刀,说:“现在不能杀,不代表以后不能杀。”
常武眼中瞬时一亮,一把拍在雁翎刀上:“那可说好了,到时候让我来。”
谢必安笑而不语,他进益州已经数日,送去节度使府上的拜帖不止三封,却封封退回,显然是汪兵在给他施下马威。
不过无妨,他总要见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