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事不敢上前,抬头看着什邡,一脸笃定地说:“闻娘子,我知道,我知道是谁,一定是他们干的。”
什邡看了一眼白城。白城正微微垂眸,不知在想什么,脸上的神色凝重得仿佛一碰就能滴出墨来。
什邡忙问:“哦?管事不妨说说,到底是谁想要害咱们曹记。”
管事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城,什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白城脸色难看至极,恨不能一把掐死管事算了,你要说便说,这个时候看我做什么?难道是我让人投放白蚁不成?
见白城没有反应,管事知道事情严重,若是不把情况弄明白,他一定免不了一顿牢狱。思及此,他再不敢犹豫,对什邡说:“是春晖纸坊,一定是蒋邵明那个混蛋,从前年开始,他便一直觊觎飞钱的生意,几次三番偷偷去见进奏院的大人们,要不是公子提前有所防备,又与进奏院的大人们关系和谐,着飞钱的买卖怕是早就被春晖纸坊撬走了。
之前公子遇难的消息虽然没有大规模传开,但圈子里的人都在猜测,公子是回不来了,蒋邵明得信儿后,便开始频繁接触进奏院的大人们。
本来公子回益州,飞钱的生意绝对不会丢的,可偏偏这个时候发生坍塌,原料被白蚁啃噬,一旦进奏院的官员们得知此事,恐怕曹记就再也拿不到进奏院的订单,而这一切的最终受益者就是蒋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