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除了这个以外。
我其实还有一个小构思。”
赵院长笑着说道。
他缓缓从笔筒里抽出根普通铅笔，笔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之前看你用‘涡流术’使空气流产生变化，我就在想，这种法术是不是可以再简单一些，改造成’清洁术‘之类的，哈哈哈哈哈，毕竟高能物理实验室你也知道，全是些粒子加器之类的高精设备……”
徐行愣了愣，他的’涡流术‘是靠束缚液炁的’台风眼’形成气旋，讲道理确实没什么技巧可言。
但清洁术什么的，也太……
老院士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从抽屉里摸出块小小的磁铁，吸起桌上几颗散落的铁屑：
“你看，磁场能定向吸附铁磁性物质。
那真气能不能模拟这个？”
他把磁铁移开，铁屑立刻散落，“普通气旋是‘一锅端’，但如果让真气带上类似‘极性’，只针对特定物质呢？”
他拿起桌上的烧杯，里面装着浑浊的泥水：
“比如这个，你想只清掉泥沙，保留水分，现在的涡流术做得到吗？”
徐行摇头，真气气旋只会连水带泥一起卷走。
“但如果给真气‘编个程’呢？”
赵振堂用铅笔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电场示意图：
“水分子有极性，泥沙颗粒带负电。
让真气形成微弱的静电场，正极性朝外——”
他用笔尖点了点泥水，“这样就能像磁铁吸铁屑一样，只把带负电的泥沙吸过来，水一点都碰不到。”
他看着徐行：
“你试试？让指尖带正电，慢慢靠近烧杯。”
徐行依言照做，一缕淡白色真气萦绕指尖，他刻意控制真气的流向，模拟出赵振堂说的极性。
当指尖靠近烧杯时，奇迹出现了——浑浊的泥水像被无形的手牵引，泥沙颗粒争先恐后地涌向他的指尖，在真气外围凝成一小团泥球，而烧杯里剩下的水，竟变得清澈透明。
“这还能细分。”
赵振堂拿起桌上的盐罐，撒了点盐进清水：
“比如想只吸走盐分，就调整真气的极性和强度，让它只对钠离子起反应。
以后处理伤口，想只清除脓液保留血液；炼丹时想只提纯某味药材的有效成分——”
他笑得像个现新玩具的孩子：
“是不是比一股脑儿全卷走要巧得多？喔……清洁术确实有些草率了，那就叫它‘择尘术’怎么样？针对性‘挑选’要清理的东西，省气又精准。”
“！
！
！”
徐行看着指尖那团干燥的泥球，又看了看清澈的烧杯。
他的心思完全被对方那一句：
炼丹时想只提纯某味药材的有效成分所吸引了。
是啊！
虽然原理不复杂，但这不就是现成的、更高效的御物术嘛？！
果然不可小觑能在一个领域取得成就的大牛智慧啊……
……
———————————————
连续进行三天测试和建模后。
粒子加实验室内，腔体里的钛合金阵列开始微微震颤，仿佛感应到即将到来的能量风暴。
徐行走到观测窗前，指尖再次凝聚起真气。
这一次，不再是为了演示。
而是要亲手打开那道连接未知的大门。
徐行伸出手掌，胸口同时泛起淡金色的光晕。
隙间风动的瞬间，一道极细小的空间裂隙出现在腔室里。
控制台上的检测仪突然出蜂鸣——数据流像瀑布般刷新，原本平滑的能量曲线突然跃出尖锐的峰值。
“反常色散！”
负责监测的博士生惊呼：
“粒子的群度过相度了……这简直违背了狭义相对论！”
赵振堂敲了敲控制台：
“小周，物理定律不是枷锁，是待更新的软件。”
他转向徐行：
“这就是’炁‘压缩到极致后，能够进行空间折叠的原理？”
徐行摇了摇头，能“看”
到无数粒子被裂隙吞噬的流动轨迹：
“这种维度通道并不是因为压缩炁而形成的，自然界游离的炁就不可能存在这种浓度……而是有了这种浓度的炁后，才达到维持一抹空间通道稳定的基础条件。”
徐行收回手掌，胸口的淡金色光晕缓缓敛去，腔室里的空间裂隙像被掐灭的烛火般消失。
检测仪的蜂鸣渐渐平息，只留下屏幕上跳动的余波数据。
他转过身，看着赵振堂布满疑惑的眼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其实我丹田里的空间通道，遭遇一场难以想象的灵炁爆炸才得来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当时的灼痛感：
“爆炸引了矿脉深处的灵炁暴动，形成了个直径巨大的漩涡——您见过台风眼吗？就是那种中心死寂、边缘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