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蕾贝卡捏着路飞塞过来的那枚边缘磨得亮的五贝利,指尖都在颤——那是她眼巴巴等了一上午的“收入”
,却只够换半个甜橙,而摊前三十个空饭盒,耗光了她攒了好几天的米粮。
她望着路飞还在咂嘴回味的模样,鼻尖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妈妈,我好像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简单了。
原以为只要肯干活就能赚到钱,却没想过会遇到这样“一口吞掉所有”
的怪人,更没想过,她的“富裕梦”
,会碎在这枚轻飘飘的五贝利上。
看着蕾贝卡魂不守舍、仿佛下一秒就要飘起来的模样,娜美也有些不忍心——小姑娘攥着那枚五贝利的手都在抖,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把攒了好久的家底都砸在了这摊便当上。
可她咬了咬后槽牙还是没松口:给钱是不可能给钱的!
明明是这女孩自己说“管饱”
,路飞不过是照做了……虽然确实有点欺负人,但原则不能破!
就在蕾贝卡快要掉眼泪时,山治突然一把推开还在舔饭盒的路飞,径直走到摊前。
他指尖灵巧地翻折,一张贝利瞬间变成了朵皱巴巴却透着诚意的“玫瑰”
,微微弯腰递到蕾贝卡面前,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不要在意那个只会用胃思考的白痴!”
他眨了眨眼,将“玫瑰”
往前送了送,“来,接受我的‘玫瑰’吧,就当是为刚才的失礼赔罪。”
蕾贝卡愣愣地看着那朵贝利折成的玫瑰,花瓣边缘还带着纸币的纹路,又抬眼望向山治认真的表情,这辈子的蕾贝卡虽过得清贫,却是有着父母亲人陪在身边,过得也算是非常的幸福,可不会随便被人骗走。
蕾贝卡她轻轻摇了摇头,将手往后缩了缩:
“不了…谢谢。
是我把赚钱想的太简单了,不能要你的钱。”
山治被拒绝也没失落,反而从怀里又摸出几张贝利,指尖翻飞间,一朵更饱满的“玫瑰”
落在掌心,他再次递上前,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
“那…这位美丽的小姐,能帮我们一个忙吗?我们刚到这座岛,不太熟悉路——这些就当是导游费,麻烦你带我们逛逛,好吗?”
“嗤。”
一旁靠在墙根的索隆突然出一声嗤笑,刀鞘往地上磕了磕,语气里满是不屑
“色河童,你以为自己是哪家的帅气多金王子”
山治瞬间炸毛,转头瞪着索隆:“绿藻头你懂什么!
这是绅士的礼仪!”
两人眼看就要吵起来,蕾贝卡却望着那朵贝利玫瑰,心里悄悄动了——既能赚到钱,又不用再担心遇到“路飞式”
的顾客,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蕾贝卡攥了攥衣角,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将那朵贝利玫瑰小心地揣进围裙口袋——纸币的触感隔着布料传来,让她心里踏实了些。
“我可以带你们去城里逛逛,但……不要去太偏僻的地方。”
她小声补充,毕竟祖父总说城里有些地方不太平。
她带着草帽一伙往市集走,脚步轻快了不少。
刚拐过街角,眼前就炸开一片鲜亮的色彩:商贩们推着堆满芒果与甜橙的车吆喝,穿着花裙子的姑娘们提着篮子笑闹,广场中央的喷泉溅起的水珠里,还能看到彩虹的碎光。
路飞开始扑向不远处飘着香气的烤肉摊,山治则跟在蕾贝卡身边,时不时问起路边小吃的名字,索隆走了没两步就皱着眉停下——显然,他又成功迷路了。
蕾贝卡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又瞥了眼身后吵吵嚷嚷的一行人,口袋里的贝利玫瑰仿佛也暖了些。
或许,答应当向导,是今天最不坏的决定。
作为以“爱与热情”
为标签的德雷斯罗萨,即便居民们瞥见蕾贝卡时眼底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排斥——毕竟她力库王族的身份,是这座“完美岛屿”
不愿提及的旧痕——但当着草帽一伙这些外来者的面,没人愿意丢了“国王大人治下的体面”
。
水果摊的老板会笑着往路飞手里塞甜橙,编织店的老板娘主动给娜美展示最新款的花绳,连酒馆的伙计都隔着老远喊索隆“要不要来杯麦酒”
,热情得像是招待久别重逢的朋友。
娜美攥着手里被硬塞来的橙子,望着眼前笑脸盈盈的人们,忍不住和乔巴小声感慨:“这里真的像个好地方啊,比想象中还要热闹又亲切。”
只有蕾贝卡走在队伍最前,手指无意识抠着围裙边角——她清楚这份热情从不属于自己,居民们的目光绕开她时的刻意,比直接的排挤更让人酸涩。
路飞啃着甜橙,汁水顺着指缝往下淌,目光却突然落在蕾贝卡身上。
他嚼着果肉含糊开口,声音大得能让周围人都听见:“蕾贝卡!
为什么大家都只跟我们打招呼,都不理你呀?刚才那个卖橙子的大叔,明明你先站在摊前